“来,柳柳,爷爷给你装鸡腿了,快吃。”爸爸端过来一只小木碗。
她已经出来了。
“她要跟你弟仳离,说你弟没本领,只知吃喝玩乐,一年到头见不到一分钱。”妈妈说着话就下地了。
不消再问了,也无需再听了。柳云夕伸手擦擦妈妈眼角的泪,尽力挤出笑来:“没事,妈,我还得了,渐渐还,您别急,睡吧。”
“柳柳要等姑姑一起吃,嘻嘻。”柳柳仰着小脸说,真是敬爱。
“咚咚咚——”柳云夕把个门敲得山响。
才进院子,柳云夕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鸡香味,妈妈和爸爸迎了出来,侄子侄女也蹦跳着到了身边,不断叫着“姑姑”,没瞥见弟妇。
“我已经还了。”柳云夕应。
她号召过爸爸妈妈后,一手牵着侄子,一手牵着侄女,“柳柳,柳臻,这么晚还不睡呀。”
就这一句话,把氛围凝固了。
“有,臻臻也有。”爸爸仓猝应道。
柳云夕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的心又“突突”跳起来,嘴巴张着想问个明白,可哑哑地发不出声。
“他有没有跟谁合股做买卖?”
妈妈悄悄感喟一下,渐渐起家:“你睡吧,我去那边,两个孩子老是踢被。”
“也不怪人家,你弟太不成器,谁跟他也过不下去。”妈妈干脆着往门边走去。
“云夕——”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柳云夕轻声应一句。
她一向没睡,她晓得妈妈会来。用饭的时候。妈妈固然脸上是笑的,但那笑容前面藏着深深的担忧与愁苦。
坐着弟弟的摩托车回到家时,已经快22:00了。
“云夕啊,你训了他也没用,别吓着两个孩子。”妈妈在楼梯口,压着嗓子叫。
“妈——”柳云夕大呼一声,人已经坐了起来,“你还给他带着两个孩子吗?把柳柳和柳臻送到他被窝里,让他本身带。”
“鞥——嗯——哎——”柳松一只手去抓被子,一只手挠耳朵,嘴巴含混不清,还不想从睡梦中醒来。
“做买卖?”妈妈竟笑了起来,“他还会做买卖?前几天打赌场里的人都追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