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游轮上,了望珞珈山酷似一尊大佛宁静地仰躺在烟波浩渺的莲花洋上,头、颈、胸、腹、足均清楚可辨,还真是“海上大卧佛”呢。
“仳离?”梦冉惊奇的神采,“真的离了?”
不是吗?从她伸手到缩手,梦冉纹丝不动,淡定地看着她,唇边还漾着对劲的笑。
事情已经畴昔很多年了,柳云夕冷不丁提起来,两小我同时惊一跳。
“走吧,我们去许愿。”柳云夕对毛翰江说。
“对不起,梦冉,我――”
柳云夕没体例,只好昂首看着她,见她一脸严厉当真的模样,笑了:“你担忧甚么,他已经仳离了。”
“嗯,他亲口说的。”柳云夕必定答复。
登上珞珈山极目远眺,南望白沙、朱家尖怪石嶙峋,北眺淡浮数山,乃为葫芦岛,西望普陀山,逶迤起伏,紫竹林、梵音洞、千步沙……尽收眼底。
“梦冉,你真漂亮,真有胸怀。”柳云夕由衷说道。
“嗯,如何了?”柳云夕答得漫不经心。
“那段日子,我在他的影子里苦苦寻觅,苦苦挣扎,每天都昏入夜地痛不欲生。没有人帮忙我,也没有人帮得了我,我觉得我的泪在那段日子里已经流完了,但是没有,我仍然会打动仍然会堕泪。”
如同明天,四小我走着走着就成了两对,俞维和李梦冉没在人流里,时隐时现。
“现在去珞珈山吧,晚了没船班了。”俞维走过来。
“你如何啦?心神不宁的模样。”柳云夕瞥她一眼,问。
说到这里,李梦冉把目光移向柳云夕,盯着她说:“谈爱情也一样,你以为此生非他莫属,又何尝晓得下一个碰到的阿谁不是更好更合适你的呢?”
“实在,人生是不成能如愿的,充满变数,如何变谁也预感不到,我们要做的不过是驱逐,安然面对。”李梦冉看着面前飘忽的云雾普通的水汽,悠悠地说,“就像这水汽,它来了,把你包抄,你任它在面前环绕就好了,它总有退去消逝的时候;如果非要睁大眼睛,突破它,遣散它,想要看得更清楚,探个究竟,只会耗经心力,还伤了眼睛。”
柳云夕当即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咯咯咯”笑起来,手舞身颤,遁藏她的打击。
李梦冉“啪”一下关了电视,挪到她身边,“这两天毛校长是不是在向你剖明?”
“你真是没知己,你妈白养你了。”柳云夕捏一下她面庞。
“谁说不怕痒就是没知己?把你知己拿出来给我看看。”李梦冉翻身坐起来,手一伸就到了她的胳肢窝。
“如何了,你说如何了?你不晓得他已婚吗?”李梦冉靠近一步,一只手扣在她手机上,盯着她问。
早晨,柳云夕靠在床头,在手机上写日记。梦冉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高低翻个不断,选不出一其中意的频道。
李梦冉身子往下一滑,进到被窝里,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