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应当还没散吧?爱卿想趁乱逃窜,然后去找被关在衙门监狱里的小德子,再敏捷回宫,他要好好发落这个色胆包天的狗官!
这背面插着厚重门闩的院门竟然全部碎开,飞了出去,两扇门砰地砸上雕镂有「大富大贵」字样的影壁,收回极大的声响。
景霆瑞一个眼色,兵士就押着掌柜下去了。
但是为甚么打着,打着,这乒乒乓乓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但是,就像在奖惩他的抵挡,景霆瑞相称卤莽地啃噬着他的嘴唇,吮吸他的舌头,疼痛的感受伴跟着一股熟谙的愉悦感一起涌上脑袋。爱卿在景霆瑞的怀里挣扎着,但最后,他连一口新奇的氛围都没法获得,面前不由浮起一层黑雾,站都站不稳,景霆瑞终究松开了他的唇,但是又很快弯下腰,将他打横着抱起。
这王婶的「一拜六合」都没喊完呢,就有个浑身是血的保护摔了出去,吓得客人纷繁避走。
镇香楼的掌柜那丧魂落魄的样儿,就像连如何呼吸都忘了,面孔憋得青紫,好半天赋跪在地上,不断地叩首道,「皇、皇上恕罪!小的有眼无珠!请皇上饶命啊!」
一旦重获自在,爱卿从速拔出塞在嘴里的喜帕,舔了舔枯燥的嘴唇,他的舌头都给压麻了呢!
但是,他吃力地一挪一移下,椅子是没挪动几步,头上的红盖巾倒是滑下大半,他暴露一只眼睛,微眯了眯,却被面前的气象惊呆了神。
「出了甚么事?!来人!」金富力倒也平静,立即呼喝来更多的保护。
再看荷花池里,或飘或卧着多具尸首,来宾们早已吓得屁滚尿流,都缩身在歪倒的桌椅旁,由兵士持刀看管着。
而这时,爱卿正尽力用舌头顶出塞口的喜帕,红盖头又沉又大,他看不见外头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只晓得有人打出去了,那人会是谁?想着金富力平时凌辱百姓的样儿,想必招人讨伐也是理所该当的事。
现在天是金富力的大喜之日,衙门里天然是不审案了,只要两个喝饱喜酒,抱着水火棍的衙役,坐在廊檐下打呼噜。
「吾等罪该万死!」而那些兵士也十足跪下,齐刷刷地低头认罪。
金富力是浑身生硬,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恐怕吞口唾沫,都会被剑尖刺穿咽喉,只是死命地瞪着那男人,眼里尽是求生的乞怜。
而来这参与饮宴的大小官员、乡绅富商,他们全都逃脱不了干系,一个个都吓得趴伏在地上颤栗,面白如纸。
「――?!」
这内里来交常常的丫环、仆人可都看傻了眼,还没人敢砸金家的大门呢!因而,哭的哭,逃的逃,院里的迎春、牡丹都给踩烂了,乱成一锅粥。
暌违已久的舌叶,以不容回绝之势顶开牙齿,扫荡出去,爱卿忍不住在内心哀鸣,『他公然很活力啊!』
「您累了吧?末将扶您去里屋安息,稍作休整,再摆驾回宫。」景霆瑞靠近爱卿,并没有在乎臣子不能直视天子的端方,就这么凝睇着他的脸。
「嗯?」爱卿终究看向他。
「不……等等……唔!」现在不是考虑他生不活力的时候吧?爱卿的眼睛瞪得老迈,眼角不安地瞄向中间,那些人都还在啊!
二狗无计可施,只能跪在地上,不幸巴巴地望着青年副将,「这、这里头没人应……。」
「县官在哪?」男人的声音,如闷雷滚过他们的头顶,让他们的牙齿止不住地打斗,唯有抬开端,用手指战战兢兢地指了指衙门大堂中间的朱红院门。
俄然,仿佛连地上的灰尘都震了三震的鼓鸣声,让二狗不由得浑身一凛,下认识捂住耳朵,转头望去。只见那位身材矗立、魁伟不凡的骠骑将军,正在举槌敲击悬在梁下的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