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爱卿兴冲冲地来到门口时,洁白的月色下,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迈入殿槛,他二话不说,就冲了畴昔,「――瑞瑞!」
「没有吧,前殿的春汐姐姐说了,景侍卫返来,就会让他立即来书房见太子的。」小德子递上一盏新沏的冰糖红枣茶给太子,「殿下,您渴了吧?歇歇在写。」
抱着熟睡的太子,将他送回寝殿,叮咛春汐谨慎照顾太子以后,景霆瑞便带着那沓厚厚的《品德经》去长春宫,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母亲统统都好,多谢殿下体贴。」景霆瑞面带浅笑地说,「她也有问起您,还让部属好好地服侍您。」
「不,没甚么。」景霆瑞莞尔一笑,将太子抱入怀中,低着头,在他耳边说道,「您只要这个模样就好,无需为别的事情滋扰。」
「瑞瑞,我如果晓得你是回王府的话,就不会催着你返来了。」爱卿停下笔,一脸的歉意。
但是,他在太子面前,特别是无旁人时,他的眼神也好,还是语气都是那么和顺,充满着宠嬖的意味。
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只能忍,忍到景霆瑞回宫见他,哭鼻子这类事情,他是再也不会做了。
但他比来越来越体味到,权力是如何一回事?因为只要父皇一个眼神,景霆瑞就不会再听他的话了,并且也不会奉告他去了那里,去做甚么,让他非常担忧。
自从他记事起,景霆瑞就陪在他身边了,景霆瑞的存在就像环绕他的阳光、氛围、花草树木般理所当然。只要他一不见,爱卿就浑身不安闲,坐立难安,可现在不比儿时,只要他一哭闹,父皇就主动把景侍卫塞给他,这能胜利止住他的眼泪,且百试百灵!
「是啊,爹爹这回可狠心了,一下就罚我十遍《品德经》。」爱卿与其说在抱怨,更像在撒娇。
「安妃娘娘还好吗?」爱卿问的是景霆瑞的生母,一名身份寒微的歌姬,因长相极美,而被景亲王看中,收为妾妃。
怕小德子越问越多本身解释不了,爱卿又道,「唉,归正都是些高深的事理,我说给你听,你也不懂,还是别吵我啦。」
夜更加地深,小德子扑灭了更多盏烛灯,而爱卿看着看着,竟然犯起困来,哈欠不竭,小脑袋一摇一晃地,不知不觉就靠在景霆瑞的右肩上。
「瑞瑞……。」爱卿的面孔红彤彤的,伸脱手,悄悄扯了扯景霆瑞的衣袖,「对不起,我又给你惹费事。」
「是啊,今个儿殿下犯了错,抱着公主跌了一跤,皇后可活力了。」小德子极小声地说。
那可真是一蹦三尺高,不过来人很轻松就抱住了他的腰,仰开端,看着爱卿那染着墨迹的清秀面孔。
「对了,殿下,我给您买了糖人。」景霆瑞蹲下身子道。他每次出宫返来,就会带些好吃的东西,像冰糖葫芦,麦芽糖人等等,这些东西在宫里头吃不到。许是宫人们嫌弃做工粗陋,又不干净吧。
「但是只要父皇一句话,你就飞也似地出宫去了!」爱卿咕哝道。
「如何会,太子殿下您在部属心中,永久是第一名的。」景霆瑞在旁人眼里,固然长得极俊,却不爱说话,也不爱理睬人,给人的感受像一大块冰,还时不时地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气。
「瑞瑞,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的!」爱卿却还是皱着秀眉,发誓般地说道,「以弥补你不能归家的遗憾。」
景霆瑞停下笔,甚么话也没说,只是换了左手执笔,然后右手抱稳太子的腰,让他靠在本身肩头歇息,就以这类不天然的姿式,花了两个多时候,他就替太子罚抄完了。
「殿下,这说的是甚么呀?」帮他研磨的是一个绿衣小寺人,叫小德子,本年才七岁,却古灵精怪的,他的小眼睛瞪着爱卿写下的小字,猎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