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就苦了小德子。
“你们怎敢如许对我!?要晓得,这满皇城都是本王的亲戚,你们有本领,连景亲王府、另有赵王府的人一并都拿了!”
“微臣晓得,皇上也该多多保重龙体。”景霆瑞浅浅一笑,却看得中间的吕承恩呆了神。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了?”小德子喘着气,跪地问道。
贾鹏的一个亲信混在人群中,悄悄拉下帽檐,转入冷巷不见了。
景霆瑞和吕承恩正双双跪着恭送圣驾,连头也没抬。
‘或许他会哀嚎不止。’爱卿幽然感喟,在内心想道,‘归正,在早朝前,朕会赶归去的。’
不一会儿,哭天抹泪的女眷,另有喊着“少主子!”的仆人,齐齐拉扯着礼世子的衣袖、裤腿,像要与官兵抢人似的禁止着。
爱卿披着一条暗青团龙织锦披风,沿着雕栏玉砌的石堤一顿猛走,他是一个侍从都不带的,只顾往太病院里去。
景霆瑞已经在那边住了四日,吕太医禀告说,将军的身材已无大碍。
他还曾经和当年的巫雀叛军“柯卫卿”交过手,但这些都已是过眼云烟。太上皇看中他长于守城的特长,在退位前,特下旨命他为御林军的统领,保卫皇城和皇族。
“来人,备御轿。”景霆瑞叮咛太病院的门人。
“有人企图行刺景将军。”炎厉声说,“幸亏蚀王路过发明,现在,快把将军送去太病院医治。”
“这是曲解,皇上不在这里。方才我一见有刺客,就很担忧皇上,以是口误了,”炎面对着蒲广禄,振振有词地说,“不是如许,蒲统领都要究查吧?”
爱卿蹬蹬地走着,这皇宫如何就这么大?如果他的轻功再好些,就能避弛禁军的耳目,“嗖嗖”两下就赶到了吧。
“哎……光是看着有甚么用。”爱卿愁闷地感喟,转回身子坐正了。他多么想把四周的人都赶走,好好地看一看瑞瑞,再抱一抱他,亲身肯定他的安好。
爱卿很不想要如许,但是,四周的每一双眼睛,仿佛都在说,这才符合端方。
景霆瑞还要抱着伤痛,躬身谦谢,说皇上关爱太深,折杀了他。
“亲王殿下是心系皇上安危,部属岂敢妄加谈吐!”蒲广禄躬身,随即号令部属谨慎地抬走景霆瑞。
“嗯。朕也但愿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爱卿这般说,但是眼神里流露着的是无穷的眷恋,轻声道,“既然如此,朕回宫就是。”
‘朕当太子那会儿,还没认识到,本来这宫里真的有这么多的端方……’宫规数之不尽,敬爱卿的内心倒是冷飕飕、空荡荡的,握着轿沿,一言不发地回了宫。
“将军!”后宫的禁军统领宋植也来了,看到景将军昏倒不醒,恨不得立即拔刀,对着那些刺客尸首,来个大卸八块才气解气!
到了寝宫,小德子果其不然,慌得是六神无主,满头大汗,都找了宋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