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畅,这般舒畅的感受让他不由有些恍忽,就这么呆呆地望着面前环绕的白雾。
直到有人从火线伸脱手,悄悄托高他的下巴,爱卿不由得仰起脑袋,一瓢热水便避开他的眼睛,从他的额顶冲下,乌黑的长发便在水里飘散开来……这暖意是更加地舒畅了。
“这位客长但是要住店?真对不住了,本日已经客满,烦请您去下一处吧。”老板娘上前号召
爱卿从刚才开端就感觉浑身都很酸痛,特别是腰、背部,是光坐着都感觉累。
“啊――唔!”
爱卿有气有力地挂在景霆瑞的臂弯中,肩膀轻颤着,呼吸短促。
不过,能担负此任的大多是本地的富豪乡绅,因为驿站保护起来,花消颇大,在以往,也是朝廷往里填钱最多的处所之一,却常常是入不敷出。
而那些本身就很有经商手腕的富商,获得驿站的督管权后,便处置起运送商货的买卖,毕竟官道走起来更加畅达且安然,不出几年的“以商补亏”,外加朝廷的大力搀扶,长于运营的“驿将”,常常能成为工商富商。
这是一只又大又圆又深的木桶,他坐在内里,水面刚好淹没肩头,非常地舒畅,可景霆瑞的话,就有一大半的胸露在外头,那是仿佛石刻普通,扎踏实实的两块肌肉。
车厢门翻开,景霆瑞下来的时候,手里抱着被富丽的白狐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爱卿。
景霆瑞稳稳地抱着爱卿,就大步地往馆驿的三楼去了。与此同时,小德子也在筹措安排行李,去厨房检视食材,还遵循景将军叮咛的,弄了7、八桶的热水,全都送到最好的上房,倒入那只又深又圆的大浴桶里了。
待景霆瑞终究放开爱卿时,两人浮出水面,爱卿的眼圈红透,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花,打湿着这张脸,嘴唇也分外潮湿,仿佛是露水滴缀下的红梅。
但没有人敢上前冒昧刺探车主的身份,大师只是远远地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