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公是懊悔不及,一口气憋不上来,只是嘴里念叨着:“冤孽啊,都是冤孽。”他似一下子衰老了十岁,头发白了很多,耷拉着脑袋,便走边苦笑。
季国公活了这么大,早已成了人精,只是被儿子乱来才犯下这等大错,他感激地向连景平伸谢:“谢小侯爷,还请小侯爷此后,必然好好照顾好季樊。”
这么一来,他连景平还是做了件功德呢。
连景平看了眼苏子衿不远处的胡一,仿佛明白了甚么,又笑着道:“我归去跟你说。”
跟漠北军,那里算甚么勾搭,也就是跟他们合作。做了几笔买卖,发了一笔横财罢了,那里晓得会被判做叛国之罪啊。
“景平,这是如何回事?”苏子衿在连景平宣读圣旨的时候便到了门口,只是在不远处站着察看环境。
“好了,不逗你了。我得回宫向皇上禀报本日的环境,比来卫国不太承平,能不出府,还是尽量在府里待着。”连景平想到卫国天子的病情,喜怒无常,更加轻易暴怒了。
“我,爹,爹,你救救儿子,我不想去那蛮荒之地啊。”世子也捧首痛哭,当初只是听了娇妻的建议,将崔家一家杀了,心想着,谁会重视到这个小小的崔家呢。
季樊冷眼看着他的父亲,那嘲笑之色令连景平都不由动容,微微吃惊。
“子衿,以是你能够放心肠接管崔旭那小子给你的拢云纱了,你不欠他甚么,已经替他报仇了。”连景平笑容光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恐怕只要在苏子衿面前,他才会暴露这般笑吧。
苏子衿叹了口气,她确切不欠崔旭甚么,但是她欠你啊。
连景平这边想着入迷,没看到苏子衿一向在他背后。
“景平,感谢你。”苏子衿低头,悄悄伸谢。
想到这里,连景平再也不想看这个蠢货一眼,他皱了皱眉:“季国公,你们简朴清算一下梳洗之物,便跟官兵走吧。我能为你做的,也只要这些了。”
另有杀了崔家一家,这里是卫国的都城,在天子的眼皮下杀了这么一个大师族,还在这类非常期间,这不是找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