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速躺下,我给你上药!”她边说边把东西往桌上一搁,挽起袖子就去洗手。
听到这话,我惊了一跳。
“哎,如何还流血了?天呐,肿得可真短长……”母上一边擦药,一边赞叹。
我有些慌,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将抛去统统的假装,以他真正的姿势来面对母上。
她骂我的这些话,除了对刘明的评价,其他的,我底子没法辩驳。
母上给我擦完药,又叮嘱我别动,我就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感觉本身就像刚被放血拔毛然后放在菜板上的死鸡。
可让她和我爸仳离的直接导火索,是我。
他们的糊口,就是围着我转,而这一风俗,在我悄悄出走深圳后被打得粉碎。
“你不想嫁给刘明,是不是因为秦文浩?”
意猜中的耳光没有下来,我展开眼,母上的手掌离我只要两公分的间隔,立在面前的五指微微颤抖。
我欠她的,远比这些更多。
他曾经对我说过,没需求获咎与己好处不相干的人,而现在,他却对着跟他八杆子打不着的母上,用傲然和气愤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母上。
“岚儿!”母上一把将我的手拽下来,反扭九十度,疼得我差点儿没跪下。
“挨千刀的,好好的刘明不要,非要给人家做小三……我如何就生出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
就当作,他刚才替我挡下那一巴掌的谢礼吧,没这一出的话,我底子懒得回他。
都怪我,是我一手毁掉母上的暮年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