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牤子一边用力吧唧着嘴,一边乐呵呵地说着。
张陆地用力拍了下巴掌,然后又夹起一块羊肚菌,送进嘴里细细咀嚼,还不断地点着脑瓜。
把纸包交给春秋稍大一些的虎子和狗剩子,叫他们给小朋友挨个发糖。
给娃子们分好组,根基上是俩人一伙,一个拎筐,一个卖力采摘;腻了就换换。
在刘青山家大门外,堆积了好几十名小娃娃,一个个都吸溜着鼻子,嘴里叽叽喳喳地嚷嚷着。
敢情还惦记取这个呢。
明天的水老瘪,就是最好的例子,看着挺吓人的,味道倒是极好。
刘青山也坐在马车上,耳边仿佛回想起赵教员那密意而舒缓的声音:
小娃子们眼尖手快,干这活儿最合适,比大人都快。
娃子们又是齐刷刷地吼了一嗓子,然后狗剩子就笑嘻嘻地问:“青山哥,你给俺们筹办啥好东西,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自从杨红缨当上村小的教员兼校长以后,这些娃子们都变得洁净很多。
刘青山见状,又拆开一包,给在场的人都散了一圈,烟盒里就剩下三五根儿,被他放到磅秤的横梁上边。
“小伙子,你说话算数不,你们夹皮沟真收那种羊肚菌?”
小老四也扯着小嗓子喊了一声:“别忘了都去我家支付嘉奖呦!”
答复他的,是清脆的声音。
那行,刘青山点点头,然后又跟教员傅说道:“如果县里不收的话,那么俺们夹皮沟必定收买。”
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取出几盒烟,分发给这几位事情职员。
“对!”
碰到不熟谙的,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采,至于尝尝味道之类,借几个胆量也不敢,有毒的蘑菇多了去,那是真能吃死人的。
“走,先回家用饭,剩下的下午再采。”
看到红色烟盒上的那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几个事情职员立即不淡定了。
“羊肚菌这东西收买目次上没有啊,我们可不敢收。”
四周的小娃子们一阵轰笑,刘青山挥了一下胳膊:
“好香,这味儿真香!”
二牤子缩缩脖子,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一名教员傅点头承诺:“如许倒是没题目,我们明天就上报县里,如果人家肯收买的话,大伙又能多一条财路。”
刘青山呼喊一声,道两边的娃子们立即就簇拥过来。
别的一个教员傅也感觉面前这个小伙子不错,故意提点:“不如就参照榛蘑的代价好了,每斤十块摆布。”
第二天一早,夹皮沟采摘山野菜的序幕,正式拉开。
“唉呀妈呀,这啥味儿啊?”
马车一向走到和公社主路相接的岔道口,这才停下车子,筹办一起往回采。
“明白!”
春季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植物的交配季候……
四周那十几个卖山货的,嘴里不约而同收回一声赞叹。
不过也有举手的,刘青山就朝二牤子一指:“你有啥题目?”
嘴里含着甜丝丝的糖块,刚才那一点点颓废,也都随之消逝。
而黑木耳可不好采,得钻大山才行,采起来还费事吃力。
中间另有人帮着刘青山作证:“人家小伙子大气,牡丹烟随便撒,你说人家说话算不算数?”
“青山哥,啥叫品相,是工具吗?”
钱是临时不消给师父的,刘青山专门有个小帐本,又给师父名下记了一笔。
刘青山则在供销社买了二斤糖块,用黄纸包着,内里系上纸绳,拎在手上,漫步归去。
不过以他对那位藤田正一的体味,增加收买目次的事儿,估计够呛,那家伙估计都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