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鞋,想了想走上楼去,把公文包扔在房门口,敲了敲书房的门,内里的人应了一声,声音衰弱沙哑。
窦泽没理刘洋,脑筋里乱糟糟的,这肚子越来越大,将来能瞒到几时?
“那药都放了半年了,怕药效过了,你从速吃了躺下睡觉。”窦泽催着他,把药从包装盒里按剂量取出来,放到他手里,又倒了一瓶盖的枇杷膏,看着他吃下去,说:“睡吧。”
“不是抱病了吗?吃了药犯困,就先回家了,让我来接你。”他一手打着方向盘,一边说:“明天财务部那帮孙子差点儿给你烧香。”
“不去了。”
霍司明不错眼盯着他的行动,嘴角不自发牵起浅浅的笑,好似忘了昨晚窦泽说过的绝情的话。
“你睡你的,别管了。”窦泽怕碰了他的文件,不太想到书桌那边去,他筹算等霍司明睡了就回主卧去。又说:“你这床这么短如何行?每次睡觉脚都暴露来,没有长一点的吗?”
“如何又买了新药?我看明天中午那药就挺好,我拿返来了,在包里。”
“嗯。”窦泽抬起屁|股理了理底下的坐垫。
放工的时候,公司门口停得却不是宾利,而是一辆红色的小宝马――白若安的车。窦泽以手作伞疾步走下台阶,拉开车门坐上去,不自发便问:“他如何没来?”
傍晚又下起细雨。
白若安不防他会问起,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很快又衔接上,笑道:“我们俩熟谙比较早,以是干系比较好。”他又想到甚么,特地打趣道:“不过你放心,我跟他可没甚么,我是直男。”
霍司明本不筹算在这里常驻,筹算霸占窦泽的堡垒以后便搬回主卧去,那里会在乎这点小事,便说:“没事。”
霍司明点点头:“你快去用饭吧。”
窦泽将他扶起来坐好,又回身去拿碗,霍司明伸手来接,可两只手却软得像面条似的,几乎将碗撒了,窦泽赶紧接住,说:“你方才一小我如何开车返来的?没出车祸实在是万幸。”
“你明天还是别去上班了,如果没甚么要紧事儿,就在家歇息几天吧。我听白先生说,你体质也不太好,每次抱病都要好久才气好。”窦泽捧起了粥碗,拿勺子盛起一口粥,送到霍司明嘴边。
霍司明含了一会儿,咽下去,说:“没事,实在不是特别烫。”
幸亏不是刚出锅的粥,一向温着,也还好,倒不会把人烫坏。窦泽此次长了记性,用勺子搅了好一会儿,用手背确认了温度正合适,才喂霍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