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没法,又从病院里调来三个当时服侍过霍启安的护士,小魔王这才欢畅了,一闻到年青女人身上的味道,触到她们柔嫩芳香的度量,立即就笑了。
窦爱国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带我去看看。”
窦泽去护士站借了一把轮椅,叫窦爱国坐在上面推着他向外走,下楼的时候碰到等在内里的霍司明,两相打了个照面。霍司明一看窦泽的神采,便清楚是事发了,叫了窦爱国一声:“伯父。”
老太太与霍司明一家不过待了一段车程的工夫,就又领着谢小南回了租屋。
窦泽跌坐在地上,抖着嘴唇,湿|润的陈迹一向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空中上,小声嘟囔着:“都怪我……都怪我……”
窦爱国的呼吸拖得又长又慢,还带着气流剐蹭气管壁的声音,他只是沉重地呼吸着,没有说话。
刘青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她扑到病房门口,冲出来,瞥见浑身插满管子的窦爱国,他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再也不会为病痛和世俗间的这些事打搅了。
窦泽的脑筋嗡的一声,刹时感到天下天旋地转地陷落了。窦源站不稳,崴了一下脚,上面立即肿起一个大包,她像是感受不到,踩着断了一半的高跟鞋走过来,问:“大夫,那边面是我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