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后背上仿佛戳到了甚么坚固的东西,顿时一阵钻心的疼。屁股撞在木板上,硬邦邦的,小腹处传来的钝痛感几近将我扯破。
曾经我有如许的机遇,但是现在,甚么都没了。
此时太阳已经完整落山,视野连两米外的东西都看不清,四周还刮着炎热的风,更是让人表情烦躁。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往下滚落,很快就打湿了枕头。潮湿而温热的枕头蹭在脸上,很难受,可我却任由本身闷在被子里,决计不肯透口气。
“你在甚么处所?珠珠儿,说话,喂?林清扬在你身边吗?你让他接电话!”周然的语气非常短促,我吃力地举起胳膊,林清扬不情不肯地接过电话,脸上还是带着嘲笑。
“林清扬,”我义正言辞地警告他,“我已经分开林家了,也不想再跟你们有甚么干系,算我求求你了,别再找我费事行不可?”
两腿之间明显已经清理洁净,可我总感觉那股热流还在,小腹已经平坦了,但是当我的手掌贴上去的时候,仿佛还能感遭到肚子的柔嫩,仿佛阿谁小生命还是在跳动一样。
我望着林清扬,吃力地喊道:“救我……救我……孩子……孩子是你的……”
但是很快,他脸上一丁点笑容都看不见,神采完整阴沉了下来,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不断,嘴角的肌肉轻微地抽搐着,浑身高低满盈着一种压抑的气味。
这就是命啊,我生来是个扫把星,总会克身边的人,以是连个孩子都留不住。
林清扬弓着腰望着我,脸上带着挖苦的笑容,讽刺道:“这类时候了,想拿这个借口来骗我?”
我完整绝望了,眼泪澎湃而下,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去找手机。
“如何回事?”周然的声音俄然变了个调,不耐烦的语气顿时消逝无踪。
我有力地躺在病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才发明这里的灯光这么刺目,刺得我眼泪都掉出来了。我吸溜了一下鼻子,从速闭上眼。
我多想跳起来,狠狠甩他一巴掌,可我的身材太累了,后背上被铁钉戳出来的伤口模糊作痛,连躺着都是一种折磨。
明显这个小生命留着一半林清扬的血,可为甚么我的鼻子那么酸,眼泪顺着眼角就滚了出来?
林清扬终究有了行动,他狠狠地将手机扔了出去,我听到“咔嗒”一声脆响,全部手机仿佛被他摔碎了,紧接着我就被他抱了起来。
我绝望地朝他吼:“林清扬逼我拿掉孩子……我的孩子……”
“没有……”我慌乱地点头,疼得眼泪节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哽咽着说,“我没有……孩子真的是你的……就是那天早晨……我不骗你……”
我哭的太狠了,没一会儿便上气不接下气,连续打了好几个哭嗝。
我半侧着身材,一只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着,只摸到厚厚的灰尘和石子,另有木板上凸起的钉子,扎在我手内心,疼得我不断地抽寒气。
看他脸上的烦躁和不安,仿佛随时都能够发疯一样。
“好了好了,别怕,我在这呢。”周然紧紧贴着我的脸颊,不断地安抚我。
“不是我要赶尽扑灭,是你在逼我。”林清扬一边摩挲着我的下巴,一边朝我靠的更近,呼吸间的气味洒在我脸上,我立即扭过甚想避开,却被他用力捏住了下巴,疼得我直皱眉。
我觉得如许就能让本身尽快入眠,健忘这一夜产生的各种可骇的事情,实际上底子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