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民势死的决计,已经有所摆荡。
三人跑到内里百米开外,这才放慢了脚步,扭头看向闪着灯光的窑洞。
陈江河又惊又怒,一时候却也无计可施。
一旦引爆这些雷管,整座窑洞将刹时倾圮,这里没人能逃得出去。
毕竟,那些受潮的雷管还是爆炸了开来。
老母亲都八十岁了,如果没人养老送终,将是周建民最大的不孝。
但这,并不能宽宥他的罪过。
“值得?老婆孩子?你感觉我值得吗?你感觉我另有家人吗?”
但是紧接着,周建民踌躇的神采又再次变得暴戾起来。
“那里话,这是我的职责地点!”
他话锋一转,说道,“周老板,你老婆小孩罹难,我也很怜悯,但我女儿是无辜的,沈局也是无辜的。”
如此看来,明火并未激发雷管爆炸的启事,是雷管受潮而至。
“你的命值钱吗?你更在乎你女儿。”
雷管极不稳定,任何一丝静电,都将激发爆炸。
说着,周建民大笑起来。
“姓陈的,都到这境地了,你感觉我还信你吗?”
“我了无牵挂,也不怕死!”
他不顾雷管存在的庞大隐患,自顾自从口袋摸出卷烟,扑灭一支,在那边吞云吐雾起来。
“你只是跟我有过节,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