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推测,这竟让陈江河再次回到了1998年!
“菲菲,我发誓,这辈子再不会让你受半分苦!”
进屋后,美妇取下挂在手腕的小米,又将一捆青菜放在灶台边上,这才回过甚来。
“细雨,爸爸抱抱!”
“你有手有脚的,为甚么不找份端庄事情?你看看我们这个家,要不是我回娘家,带返来点米,我们一家三口早就饿死了。”
他多方探听,却杳无消息。
乃至因为滥赌,家里的老宅都被抵押了出去。
“呵——”
看到面前的气象,陈江河不由眉头一皱。
墙角堆着一捆被积雪覆盖的柴火!
“我对天发誓,今后不但不打牌、不喝酒,还要让你们母女过上锦衣玉食的糊口。”
多年后,陈江河已是业内的捡漏大王,他也逐步从落空妻女的痛苦中走了出来,便跟老友开了一家古玩店,又捡漏获得一只环球罕见的成化鸡缸杯。
别说年前还清债务,就是让陈江河平时少喝酒、少打赌,都算他转了性了!
此时的陈江河愣在原地,眉眼间尽是欣喜之色!
“年后那些借主上门催债,你拿甚么还啊?拿我们母女的命还吗?”
望着陈江河的背影,林菲菲神情暗淡。
因为1998年,的确就是一个各处黄金的年代。
如许想着,陈江河找来一张蛇皮袋,将这些年收来的一些瓷器古玩一股脑装了出来。
不等林菲菲说话,陈江河已经回身出去。
谁料刚一进门,一个学徒模样的青年小子,硬生生将陈江河拦在了门口。
下车后,陈江河来到一家正在装修的古玩店。
“让开!”
“我晓得,我晓得这几年让你们母女俩受了很多罪!”
然后又到堂屋,见老婆正在给女儿换衣服,陈江河便站在门口,信誓旦旦道,“菲菲,你照顾好细雨,我出门给咱挣钱去。”
他仿佛已经健忘,本身这个做父亲、做丈夫的到底有多不称职。
就在这时,院门从内里推开,走出去一个裹着头巾,身穿花棉袄的青年美妇。
“这日子甚么时候是个头……”
刚巧乡间传来老婆在黑作坊受虐而亡的凶信,受此打击的陈江河再偶然苟活于世,便扑灭古玩店,同他的一些古玩书画,一起葬身火海。
美妇抬起胳膊,推了推堵在门口的陈江河。
可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陈江河当务之急,是叫妻儿长幼填饱肚子。
摆摊、办厂、捡漏、囤地、炒股……无一不是一本万利。
但前提是先要有本金。
“来,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