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西瓜,兄弟俩拿了牙膏、牙刷和毛巾,像比来的每天早晨一样,去门前的河里沐浴。
最后,周剑一咬牙,做下决定。
“大哥?大哥?”
“水!给我拿一下水杯!”
“你是不是发热了大哥?”
“行!”
也是因为仗着身强力壮,父子俩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北方大汉,逃荒到这里以后,就开端试着挑米去一百多里外的六谷市发卖,挣一点辛苦钱养家糊口。
发热不是甚么大弊端,但周安晓得周剑为甚么这么严峻,因为他们家祖上,太公当年就是高烧烧死的。
这也是周安刚才制止周剑去告诉他母亲的启事地点。
明天他第一次骑电瓶车,刚开端骑得很不稳,车速忽快忽慢,另有点摆布摇摆,但他到底年青,学习才气强,很快就找到一点感受,车子渐突变得安稳。
说话间,周剑把床头柜上昨夜放的一杯凉白开端给周安,周安吃力地抬手接过水杯,成果,水杯在他手里晃着不断,手直颤抖,衰弱有力。
周安衰弱地侧靠在门框上,望着门前波光粼粼的河面,嘴角暴露一抹自嘲的笑容。
因为他们谁也不肯定,太公的那场高烧,是不是另有别的的启事,有没有遗传给他们这些后代。
周剑伸手一摸周安额头,神采当即一变,惊呼:“大哥!你真发热了,好烫!我去告诉大妈!叫大妈跟我一起送你去病院吧!你如许不可,你这烧得太短长了……”
周剑慌镇静张过来把周安扶上车,然后仓促锁好门,就骑车带周安去邻村的小诊所。
周安和周剑都传闻过祖上的事,他们家祖上并没有甚么光辉的事迹,倒是不幸的事,接二连三的产生过。
并且,就算有热水,这么热的天,兄弟俩也不肯洗热水澡。
靠近了,他才重视到周安嘴唇枯燥,面色发红。
“那……那我骑电瓶车送你去!”
但周安却仍然死死抓住他手腕,闭着眼睛、皱着眉点头,“小剑!我晓得我发热了,你扶我起来,你扶着我,我们本身去病院,别去叫我妈,我爸他还在病床上呢,别让他焦急!”
他怕父亲传闻以后,会过分担忧,影响他的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