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松长老的算计,沉火国和金煌国看不穿,因为他们不晓得,弱水宗另有一名祁师叔遁逃在外。
只是为了抨击八目神教?
人间万物,谁能真正的离开运气?
三大国度的圣坛都有曜日台禁制保护,并且坛内宝贝都被大祭司取走,一个没有宝贝的圣坛,拂松长老何必冒着伤害闯出来?
全冥祭司也没能看破,却让他感喟。
甚么仙道禁制,甚么五行窜改,皆是脚下的棋子,他真正的道,是天机大道,以天机演算,参透人间之奇妙。
“那又如何?”全冥祭司有些迷惑。
这一步跨出,顾修云的修为固然没有增加,但他看清了本身的修行方向。
那,就是天机演算的极致。
与之比拟,如炎湛大祭司,真煌大祭司等辈,平生苦修,也没能看清本身的道途方向,即便勉强踏入斗霄境,也难有寸进。
以拂松长老的手腕,找到那些宗派弟子,轻而易举。
“该死,我如何没想到这一点?”全冥祭司仓促拜别。
常日里,神教祭司就让他们炼制阵台阵旗,并教诲门下教众修习阵道。
虚影一闪即逝,半晌后,顾修云便来到重华河最深处。
“此战以后,秘境天下内固然偶有死伤,但死的都是金台祭司,因为玄光台祭司已经被此人吓的不敢分开重华河。”
“暗处?只怕不见得!”
毕竟,他们都是离佛门麾下,相互本来就有相互传讯的秘法。
望着消逝在远处的身影,顾修云点头轻叹。
神教祭司们都留守在核心,随时应对拂松长老的攻击,至于那些宗派弟子,因为不敢泄漏动静,以是藏在最深处。
这一刻,顾修云心中明悟。
如有一天,顾修云能算尽六合万物,算清虚空、五行、时候的窜改,谁能逃脱他的目光?
即便是千万凡人,也已经让顾修云心神紧绷,近乎达到极致。
如此一来,拂松长老的修为被平空削去三成,再加上神教祭司刚把握了真罡剑气,此消彼长,现在的拂松长老,不比三位大祭司短长。
顾修云望动手中的书卷,淡声道,“但是,那些金台祭司根本分不清,在秘境天下中四周殛毙的,是不是真的拂松长老。”
这里被浓浓的迷雾讳饰,其内偶尔传出敲打声,仿佛正在炼制阵台阵旗。
顾修云身周灵力满盈,整小我化作一道虚影,向重华河深处遁去。
顾修云点头笑道。
“惜命道友,你终究醒了!”
“我如果拂松长老,毫不会跟八目神教硬拼,”顾修云点了点头,“现在重华河边龙蛇稠浊,除了神教教众以外,另有很多世俗凡人以及被神教降服的宗派弟子。以拂松长老的手腕,潜入此地,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刻,他看到白茫茫的丝线下方,藏着无数根透明的丝线,每一根都来自修行者,固然看不清,但每一根透明丝线都与上方的红色丝线紧紧交缠,难以分开。
顾修云俄然展开双眼,目光深处阴暗乌黑,仿佛是两颗黑洞,猖獗的吞噬着四周的光芒。
“修行者的存亡,无人能看破,因为早已不在命数中,但人间大道,平生一克,一阴一阳,既然生于人间,便有与之对应的六合大道。”
说着,全冥从灵囊袋拿出一叠书卷,都是关于拂松长老的谍报。
“连扫三处圣坛,可见离佛门长老的伤势已经规复大半。”顾修云翻看着面前的书卷,嘴角微微挑起,“全冥前辈不必担忧,秘境天下内没有日月星斗,拂松长老再如何殛毙,也没法接引天星之力,他的灵脉天关得不到演变,就只能停滞在开脉境。”
只要生活着间,便没法真正逃离,如那些隐世神仙,或答应以避开世俗,避开生灵,但他能避开虚空,避开六合五行吗?
“此人若至心躲藏,早就销声匿迹,又如何会持续摧毁三处圣坛?”顾修云指了指此中一叠书卷,“不知前辈有没有重视到,自从五日前,拂松长老摧毁冀风国圣坛后,三大国度的强者便全数堆积到了重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