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书雁惊道:“艾姨娘吐血了!你们快些过来扶她去隔壁歇着。”说完,又转头看着艾姨娘,“姨娘,你放心罢。我必然会好好接办郦府的。”

“啊――!”周姨娘紧紧掐住郦书雁的手,仰天尖叫一声,神情扭曲,“我……我要活!”

“你在浑说些甚么!”郦书雁霍然站起家,咬牙道,“我实话实说罢。你对峙下来,你这孩子还能活;你若活不下来,你的孩子也要死!”

艾姨娘被她横来一笔的问话问住了,生硬地笑了一声:“我……我现在暂理着府里的事件,周mm的事,当然也是我临时看管。”

大夫拈须沉吟半晌,道:“这倒也不难。蜜斯,请你拿纸笔来。”

郦绰的小厮胆小心细,先在两条街外,请了一名妇科圣手过来;又在那大夫四周另行请了一名产婆。大夫和产婆来得都不慢,郦书雁让紫藤和产婆一起看着周姨娘,本身带着春柔出去,向大夫描述了周姨娘的病情。

艾姨娘被郦书雁和春柔气得五内俱焚。她指着郦书雁,颤声道:“你、你……”

隔壁房里,周姨娘的惨叫声低一阵高一阵。大夫开了药,已经拜别了。清辉苑厅中的人声都不见了,只剩下混乱的脚步声和周姨娘的惨叫,听起来格外令人惊骇。

艾姨娘一僵。

也不知过了多久,艾姨娘终究呈现在了清辉苑门外。她排闼进了隔壁配房,冒充惊奇道:“我安排的产婆呢?”

艾姨娘柳眉一竖:“那婆子竟然做出这类事来,真是没法无天。这还是在老夫人灵前,也真不怕犯了忌讳!”

这时,艾姨娘内心想的倒是别的事情。

周姨娘气若游丝道:“如果妾身有个万一……恳请大蜜斯……保住……孩子……”

“这是为甚么?”艾姨娘早就传闻了清辉苑里的事情。她对郦书雁的恨意更高了两分,“莫非……大蜜斯不信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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