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逆女嫡妃：腹黑世子请自重 > 第303章 魍魉之宴
那种鲜红，是她平生当中从没有资格穿戴的、只属于正室的大红色。
“这话……应当是我问姨娘才对吧。”郦书雁讽刺地浅笑。她拍了鼓掌，“大哥，你来了没有？”
胡姨娘惶惑不安地看着艾姨娘。她固然蠢，却不傻，当然重视到了艾姨娘对她的顺从，便缩回了手：“姐姐……你到底如何了？”
郦碧萱第一次杀人，吓得发展了好几步。苏姨娘却笑得安静，仿佛还隐含着对她胆怯的挖苦，“我平生懵懂，害的人却实在很多。现在落了这个了局……也是……也是天道轮……回……”
苏姨娘双眼充血，匕首高举。她嘲笑：“你也晓得惊骇吗？你知不晓得，我被你叛变的时候，内心有多难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头栽倒在地，收回一声巨响。郦碧萱精美的脸扭曲得不成模样，涕泪流了满脸，仓促地看了苏姨娘一眼，跑到了里间。
刚才她亲眼瞥见母亲的灭亡，哭得不能自已，还是悄悄地从墙上拿了开过刃的镇宅宝剑，为的就是亲手告结束杀母仇敌。
“那是……谁？”胡姨娘却没理睬倪妈妈，怔怔地问。
她举着匕首，徐行往艾姨娘身边走着，嘲笑道，“我在庄子上吃了很多苦头，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这些都是艾姨娘教给她的，目标就是让她在丧乱当中，还能逃得一线朝气。可惜艾姨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晓得了。”郦碧萱沉沦地转头，看了郦府最后一眼，发狠往外头跑去。
倪妈妈道：“是！”她对胡姨娘一抱拳，“多有获咎，姨娘恕罪！”不等说完，一掌打在胡姨娘颈后。
阿谁和人斗了平生、出身极低却毫不认输的艾绿云……死了？她如何会死得这么轻松？
苏姨娘正在愣神，冷不防背心一凉，长剑剑尖穿胸而出。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艰巨地转头。
“是我，我返来了。你没想到吧，艾绿云？”
鲜红的血液从艾姨娘颈子上流出，染得她象牙色的裙衫通红――
胡姨娘软倒在地，晕了畴昔。郦书雁看着艾姨娘，盈盈浅笑，看上去表情极好：“倪妈妈，劳你帮我把她的哑穴解开。”
可惜，郦书雁却没有照顾她接管才气的设法。她淡淡道：“你感觉呢？不是艾姨娘，另有谁？”
“……我不信。”胡姨娘沉默很久，一字一顿地说。
她也模糊猜到了本相，但始终不想承认。艾姨娘是独一对她好的人，她不但愿这份来之不易的美意变了质。
“你来了？”郦书雁一怔，悄悄点头，“你来了也很好。我把这里让给你，你们叙话旧。”
“这个题目，你还是问她本身来得安妥。”
艾姨娘的神采已经青白，压在颈子上的双手也没能禁止灭亡的到来。苏姨娘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双手颤抖一下，就再没了声气。
她方才开口，声音猛地哽在了嗓子里。一粒小石子从她的衣衫上滚落下来，掉在地上，没有被任何人重视。
藏在珠帘后的不是别人，恰是曾非常信赖艾姨娘，却被艾姨娘叛变的苏姨娘。她衣衫残破，容颜也衰老了很多，明显饱经沧桑。
“你去死吧！”瞥见她转头，郦碧萱大声叫道。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坠落，砸在衣衫上，转眼打湿了一片。
倪妈妈穿戴一袭黑布衣裳，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她挡在郦书雁和胡姨娘之间，防备地看着胡姨娘。
郦书雁冷声道：“你信或不信，和我都没甚么干系。倪妈妈，把她打晕。”
艾绿云死了？
苏姨娘沉着下来，怔怔地看着艾姨娘，发展一步。
“苏莺儿？是你！你返来了！”艾姨娘喊了好久，始终没人答复。她不再喊叫，看着珠帘后的女人，满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