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徒劳地瞪了她一会,肩膀垮了下来。

她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怯生生地看着皇后。

“不像话……”皇后回到坐位边上,一拍桌子,“把郦敬容给我传进宫来!”

皇后有些活力,把猫放在了地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宫里的人,最怕无后代送终。王贵嫔有些摆荡了。可她想起郦书雁说过的话,又下了决计。

皇后最不耐烦她这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做派,怒道:“说!”

“真有此事?”皇后听罢,气急废弛地问。

紫晴嗫嚅着,不敢答复。

葳蕤看那猫和皇后相处甚欢,一颗心放松了很多,也终究有底气谈闲事了。

王贵嫔点头道:“天然是真的,臣妾哪敢骗您!”

她不断念,试着打动郦书雁:“蜜斯,奴婢上有老,下有小……”

珠儿也不晓得,只好不说话。

她屏息静气地走进正殿,福身道:“娘娘,贵嫔娘娘传闻您歇息,在外头候着呢。”

那猫不但不怕人,反而很享用皇后的度量,迷恋地蹭了蹭皇后的胸膛,收回小小的呼噜声。

一起走到延福宫前,王贵嫔才吁出一口气,如有所思地问身边的珠儿:“本宫如何感觉,这心有点儿慌啊?”

“事情办得如何样了?”皇后笑着发问。

“娘娘,您不晓得,郦敬容实在是笨拙如猪,笨得不成救药!”她哭道,“臣妾已经教过她,要如何对于郦书雁,才气得个好结局。可她却一点儿也不肯听我的话,偏要死命对于阿谁郦书雁。您看,成果可不是没成?”

“起来吧。”皇后不耐烦道,“本宫安排过你们成为母女,这份缘分,便不是闲杂人等能有的。王氏,你膝下无儿无女,暮年风景恐怕不好过啊。”

她拍桌子的力量不小,把一套茶具都震到了地上。那只狮子猫受了惊,细声细气地叫个不断。

“真乖。”皇后逗弄着猫,绽放了笑容。

王贵嫔的脚尖在裙下不安地蹭着空中,小声道:“臣妾无能,没能禁止她。”

她一贯喜好这类毛茸茸的小东西。见它满身高低一尘不染,当下就伸脱手,把那只猫抱了起来。

“当时候,我懒得和你计算。因为我不在乎这个。可你还要拿我的东西给人,这件事,我就没法不计算了。”郦书雁的目光落在一个积灰的香炉上头,又像超出香炉,在看远处的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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