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库内的气象大大超出了李克清的预期,不但各种火铳、劈山炮、大将军炮堆成小山,成品火药和制作火药的质料硝石也是不计其数,这使得正为贫乏火药制作质料硝石而忧愁的李克清大喜过望。
酒楼二层的一间名为“聚贤厅”的雅间内,李克清和许奇宁面面相窥,都黑着个脸一言不发,一旁的蒋二更是把头低的让人看不到脸,不敢昂首看二人。桌上的山珍海味世人更是一筷子都没动,氛围显得非常难堪。
“你这里如何会有自来火铳?自来火铳不是只要京营的八旗兵才有吗?”
看着李克清和朱兴二人在面前一唱一和,许奇宁恶狠狠的瞪了蒋二一眼,吓的蒋二一颤抖,底子不敢直视许奇宁的眼睛,更不敢说话。
达成和谈以后,接下来的事情天然好办了很多。在许奇宁的安排下,李克清有幸进入了谷城驻防绿营的火器库“观光”。
“甚么事,说吧!”
合法李克清和许奇宁定下了买卖的火器种类以及代价,筹办告别的时候,一旁的刘信俄然从角落里捡起一支鸟铳大呼道:“清哥儿,你来看看,这支鸟铳咋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呢?”
对此,许奇宁倒也大风雅方的承认,并没有坦白,不过,许奇宁也猎奇反问道:“李保正干吗要问这个?”
许奇宁也是久经宦海,天然明白朱兴和李克清为甚么主动要替其坦白勾搭黄黑虎的罪行,便开门见山道:“我跟黄黑虎之前是甚么干系,信赖两位也已经晓得了,既然朱典史和李保正成心护我许奇宁全面,我许奇宁明人不说暗话,明天二位让蒋二约我过来,到底所为何事,还请二位明示,只如果我许奇宁能办获得的,慨不二话。”
“这几支自来火铳在堆栈里仿佛也有些年初了,传闻是乾隆十三年的时候,安定大小金川的朝廷雄师得胜回师,被我们随军的襄阳府工匠给带返来的,然后就一向丢在库房里这么多年。”
听出李克清的话语中模糊带着警告的意味,许奇宁吼道:“哼!李克清,你敢威胁我?”
不过这些成品兵器中,也有很多兵器显得非常老旧,后颠末许奇宁的解释,本来这些老旧的兵器有很多都是当年安定西北和藏地大小金川的时候淘换下来的旧兵器,当年的战事结束以后,为了消化这些兵器,这些淘换下来的兵器就被分派给了各地的汉军绿营利用,而襄阳府的绿营军队就分到了此中的一批。
顿了顿,朱兴长叹一口气道:“可没想到,这案子一查就查到了你许千总的头上,现在这蒋二签书画押的供状还在我的手上,因事关严峻,兄弟我还瞒着叶知县,并没有把这个事情上报。”
见许奇宁应下此事,李克清不由喜出望外。
许奇宁闻言大吃一惊,反问道:“李保正,先不问你为甚么要这么些火器,就倒卖武备这一条就足以要我许奇宁的项上人头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落得个脑袋搬场。”
“咦?这不是燧发枪吗?”
李克清细心察看过这些各种火器,发明有些火炮固然颠末端几十年的光阴,看起来有些陈腐,但是如果略加整修便能够再次利用,且能力不减当年。
见机会成熟,李克清直接申明来意道:“许兄,实不相瞒,实在是我劝朱兄主动把这事儿给瞒下来,不让叶知县晓得的,这事儿除了我和朱兄另有我的两个亲信外没有其别人晓得,明天约许兄来还真有事情要你脱手帮手。”
“许兄讽刺了...。”
李克清和朱兴不由的异口同声赞叹道。
“不错,谷城绿营的火器库确切归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