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咳嗽声唤醒了正在神游天外的崔志用,道台浦霖轻咳几声,皱着眉头道:“各位同僚,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方才皇上的旨意你们也闻声了,此次皇上但是向总督大人和我下了军令状,限三个月剿除乱匪,固然皇上派了经略舒赫德舒大人率京营精锐南下助战,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剿贼的重担还事压在了我们的身上。据探子来报,这李贼在克日意欲图我襄阳府,这如何守城,我们还要尽快拿个章程来。”
“大人经验的是,下官必然谨慎谨慎,经心极力保襄阳城安危!”
新任代理襄阳知府崔志用起首开口道:“大人何必多虑,李贼等混元剿匪不过癣疥之疾,纠结蒙蔽一些不谙世事的无知愚民肇事罢了,先前总兵官达色只是因孙惟中出售,导致中了李贼埋伏才至败北身故。”
船埠沈家货站内,沈德新及其一家长幼几百口人正待在货站中的主楼内,女人和孩子们的哭闹声、男人们的感喟声汇成一道道声线传到沈家家主沈德新的耳朵里,使得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沈德新更加烦躁:“都别吵啦!天还没塌下来,我还没死!”
这个崔志用一跃从五品府同知升为四品知府,成为一方大员,固然只是代理襄阳知府,不过也是相称可贵。这官员品阶到了五品,可谓是道坎儿,就很难在升一步。每年为了升官踏破吏部官员门槛的五品以下的官员可谓是成千上万,有的三五年也不能进上一步,更有甚者这平生再难有寸进。
如果此次胜利剿除了李贼,凭着剿贼有功,到时候再往京里办理办理,本身这个代理襄阳知府说不定还真能转正,崔志用如是想。
浦霖作为安襄荆四个州府的分守道台,本就负有监察处所,兼掌兵备、赋税等首要职能,此次混元教匪反叛,他这个道台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乾隆没有砍他的脑袋已经是格外开恩,此次上喻期限缴费可算是令浦霖非常头疼。
浦霖点点头,对崔志用的谈吐非常认同,不过其言下之意却有些敲打崔志用的意味。
“别叫喊啦!现在谁也救不了我们,只能靠我们本身!”
因为原襄阳知府顾駉投降了李贼,这知府的位置就空缺出来,本来炙手可热的襄阳知府大位,此时就像烫手山芋般无人理睬,很多外埠官员纷繁像避瘟神般回避湖广的任职,很多人都去走吏部的后门,但愿朝廷不要将他们调到湖广,特别是襄阳府一带。
崔志用话说的不紧不慢,仿佛对剿除光复军胸有成竹,底子没有大战邻近前的紧急感。
沈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仿佛天下末日普通。
“二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咱么现在投降,你觉着我们另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