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受尽军官逼迫,不敢有半句牢骚的浅显绿营兵,现在也是甚么都不管了,当瞥见己方的统帅田炳忠为了活命,底子不顾兵士的死活后,手里有刀的绿营兵为了逃命,也纷繁拔刀相向,哪管你是千总、把总还是守备,谁的刀子快就能先下山得活。
田炳忠快速冲到小道前,固然他已经逃窜的很及时,可当他赶到后山小道的时候,竟然已经有了很多绿营兵堵在了小道上,使得田炳忠非常不测。
可不管将佐们如何劝,陈祖辉仍旧呆立在那边一动不动,对于撤兵,他很不肯下这个决定,因为一旦撤退,等逃到荆州,估计也只会剩下他这个光杆司令,手里没了兵,就算逃到荆州又有何用。
逃今后山的清军此时如同惊弓之鸟,目睹通道狭小,为了争夺狭小的逃生通道大打脱手,自相残杀。
一些眼尖的清军发明光复军杀来,当下停止自相残杀,也不管小道上人挤人,纷繁一涌而上往小道上冲。
说罢,便和几个将佐一涌而上,保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想要将陈祖辉强行驾离帅帐。
“砰砰砰!”
官军大败,主帅战死,皇上和朝廷的火气无处宣泄,陈祖辉死了算是做了个忠烈,而这“阵前失帅、贪恐怕死”的罪名估计就会落在他们头上,程其邦想想都感觉脑后生风,后怕得紧。
在程其邦身边,一群留下来的将官们哗啦啦跪倒一片,纷繁劝止陈祖辉撤兵到荆州整兵再战。
陈祖辉面如死灰,浮泛的回应涓滴不含任何感情,那双板滞的眼睛无神的盯着火线的虚空,仿佛底子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他。
“晓得了......!”
一听陈祖辉要殉节,程其邦等一众将佐慌了,如果陈祖辉殉节身亡,而他们底下的这些将佐反而逃回了荆州,朝廷会如何对待他们。
“贼寇来啦!贼寇杀过来啦!”
后山的小道上,只能容一人高低的山道上挤满了人,山路本就峻峭非常,几近与峭壁平行。
梅山火线清军大营,杀声隆隆,炮火连天,光复军兵士已然追着败兵杀进了营寨,此时的清军大营四周火起、人呼马嘶,混乱不堪,兵士纷繁捧首逃窜,底子没有一点儿当初的悍勇气儿。
在梅山大营以身就义还能落个忠烈的名节,如果逃回荆州,不但名节不保,仍不免落的个身首异处的了局。
当小道四周的清军为了掠取下山门路自相残杀时,朱兴和李克元已经率军杀了过来。
因为山崖峻峭,下山的门路几近与峭壁平行,数十个挤在小道上的清兵顿时就被战友给挤下了山崖,摔个粉身碎骨。
追逐的路上各处都是老弱妇孺的尸身,这类人间天国的惨状让光复军高低都对清军充满了仇恨,当发明后山上清军为了争夺下山门路自相残杀的时候,统统的光复军兵士和保安队员、后营男丁都红着眼杀了上去。
“快!给我让开!”
但是不知情的田炳忠还妄图逃到陈祖辉那边寻求庇护,因而叮咛残存的清兵敏捷丢弃辎重和粮草,只随身带些之前的金银金饰往前山陈祖辉大营方向逃窜。
眼看在部下逼宫,陈祖辉再难架得住,思前想后,还是求生的本能占有了上风,放弃了抵当,只好哀叹一声道:“唉!你们可害苦本官了!”
绝壁边的清兵成片被火枪打死、被刺刀或各色兵器杀死,绝望中,不时有清兵跳崖他杀,摔下山崖。
田炳忠见状虽故意弹压这帮相互残杀的绿营兵,不过倒是故意有力。目睹局势已经完整失控,只能一边喝令部下亲兵挡住那些想要抢道下山的兵丁,一边自顾着从小道逃离后山。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