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泽这话像是带着些许诘责的语气,副将廖忠闻言神采大变,忙摆头否定道:“回禀大人,部属不是阿谁意义,只是昨夜贼人趁我军不备,夜袭海军大营,使我军气力大损,如果按打算再北进剿贼,怕是于军心士气倒霉!”
“大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办?粮草丢了,战船也被焚毁大半,再加上药子存量不敷,如果按原打算北上与贼寇水军决斗,怕是不当吧!”
想到这里,谭胜加快了划水的速率,从速朝对岸划去。
听纳尔布这么一说,蔡天泽也迷惑道:“的确,我们的水寨可谓是戍守周到,按理说贼人底子摸不出去,但是此次却有很多贼人溜进了海军大营放火,并且对我们大营的设防仿佛很熟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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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统领,这里除我以外,就数你的官职最高,现在这个环境,你说该如何办吧!”
只是沉声说道:“进军剿贼的事儿先不提它,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查清楚,在我军如此周到的戍守之下,贼人是如何摸出去放火的?包含粮库和药库的位置,贼人是如何晓得的?”
“鞑子的船被烧的差未几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纳尔布现在的表情与蔡天泽差不太多,不过他是旗人,固然名义上归蔡天泽节制,不过大多数时候倒是不受蔡天泽调遣,只是受命统领荆州八旗海军前来与蔡天泽等各部海军汇合,共击光复军罢了。
凌晨,清军海军大营,已经被烧掉大半的海军营地浓烟满盈,到处是烧毁的清军军帐和烧焦的尸身,很多清兵因为来不及逃出火场而被大火吞噬,氛围中飘散着一股子焦糊的肉香味,让人闻之作呕。
谭胜转头对身后几个男人说道:“大师找些能浮起来的物件,跟着我往对岸游!”
大火烧毁的不但是清军的营帐,还包含很多战马的粮草、堆积的干柴和兵器等一应军中物质。
望着毁于一旦的粮库,蔡天泽和纳尔布二人此时的神采如丧考批,五千石粮食啊!一夜之间就这么被烧毁的一干二净,这但是定南将军、经略舒赫德大人四五万雄师急需的粮草,粮食如果没了,雄师可要断炊了,到时候舒赫德见怪下来,这失船、失粮的罪恶一齐降下,他蔡天泽可就万死莫辞了!
想到此时贼军的特工能够仍在营中,为了不打草惊蛇,蔡天泽点点头,便与纳尔布一同前去中军大帐。留下庞良俊和廖忠在营中批示兵士负大火以后的善后事件。201
“特工?”
纳尔布点点头,仿佛非常承认蔡天泽的说法:“不错,我也觉着我们内部有特工,并且此人的官阶应当不低!”
因为清军战船爆炸和燃烧导致水面上飘满了碎裂的木板等船只碎屑,是以世人很轻易就找到了能漂泊起来的支撑物,再加上男人们大多都会水,使得能顺江逃脱的机遇更大些。
跟在他身后的部下也只剩下不到五六人,因为事前为了快速燃烧清军战船,大师都是商定分头行动,各自分开放火,这会儿其别人到底是死是活全都听天由命。
此次大营被偷袭,最多是个连带任务,此次被光复军偷营丧失了雄师的粮草和战船,这丢官罚俸的惩罚必定是少不了的。
“嗯,也好!”
廖忠的这番话说的很隐晦,也直接言了然眼下清军所处的倒霉局面,而作为一军统帅的蔡天泽内心也很清楚,昨夜以后两军气力算是完整颠了个。
副将廖忠目睹蔡天泽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长进步言道。
此时,船埠外的江面上,穿戴清号角褂的谭胜全部身子浸泡在冰冷的江水中,怀里正搂着块木板试图往江心划动,在他身边堆满了跳水逃命的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