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艺术节美满闭幕,六点开端的晚自习还是,林飞然和顾凯风换回校服,去食堂吃了晚餐然后回课堂。林飞然刚坐定,王卓就带着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凑过来,叫道:“林飞然。”
林飞然:“……”
“不过你这个身高抱着恰好。”顾凯风说着,俄然往林飞然的方向迈了一步,伸手把林飞然揽进怀里抱了一下。林飞然比顾凯风矮十公分,头顶差未几到顾凯风鼻梁中间,顾凯风微微抬开端,用一个非常含混的姿势嗅了一下林飞然新剪的头发,那绒绒的发丝痒痒地掠过顾凯风的鼻尖,让他的心尖也跟着痒痒的。
“好。”顾凯风低笑,顺着话说,“我爸妈明天也在家,恰好让你见见。”
顾凯风再次抢答:“你说不晓得不就完事儿了吗?”
林飞然心底一凛,不敢多看,在掌声与喝彩声中疾步朝幕后走去,阿谁周身披发着淡淡金光的人正在看着他,笑得漂亮又暖和,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
林飞然回过神,笑了一下:“感谢。”
砰地一声,堆栈门关上了,林飞然收回视野。
这周末也胜利地粘住了!林小粘糕从周六凌晨开端一向不太结壮的心终究放回肚子里了,他唰地暴露个光辉的笑容,忙不迭道:“好啊好啊!但是你带同窗回家住,叔叔阿姨不会说你吧?”
风平浪静的两天很快就畴昔了,周六早晨一放学,两人就遵循之前制定的打算,剪头、用饭、逛街打电动。林飞然拉着顾凯风,一人一台篮球机比赛投球,他固然体能比顾凯风差些但是准头好,眼疾手快,一个接一个进球,比了几次都完胜顾凯风,表情特别镇静!
这时,那架钢琴已经被运下台了,几个男生推着它颠末林飞然,林飞然忍不住盯着那钢琴看,想起方才见到的鬼,内心俄然有点儿难受。
氛围中漂泊着几近肉眼可见的粉红泡泡,中间的同窗全都目光庞大地看着这两人,唯独痴钝的林飞然还沉浸在钢琴合奏美满完成的高兴与接连两次见鬼的淡淡惊骇中,没有发觉到。
“就是阿谁挺瘦挺白,头发特别长……”王卓话刚说到一半,顾凯风俄然面无神采地站了起来,从没人的前座绕到王卓站的那排过道,勾着王卓的脖子就把人拖出课堂了。
王卓:“三班有个女生,和我挺好的,刚才问我知不晓得林飞然电话。”
吹奏结束,林飞然半秒钟也没在琴凳上多待,他缓慢起家硬着头皮展开眼睛,向人鬼参半的观众席鞠了一躬。走下舞台的一刹时,林飞然的眼角余光不受节制地飘到了那架立式钢琴上――那边有一个男鬼,他的下半身隐没在钢琴中,而虚无缥缈的上半身则穿透了钢琴的顶盖,半死不活地倒吊着,看不见脸,只能瞥见两条苗条的手臂天然垂下,两只手则恰好搭在琴键上。
林飞然问这一句倒不是真的想如何样,从小到大喜好他的人很多,他也向来没有过起过和谁谈爱情的动机,只是话都说到这了,内心猎奇想晓得一下罢了。
十秒钟后,走廊里传来王卓变了调的惨叫:“啊啊啊!顾凯风你大爷的!”
顾凯风笑得很坏:“‘剃’了啊,你听成甚么了?”
林飞然弹得出神,几近健忘了时候,但是,在曲子邻近序幕时,那股遍体生寒的感受再度来袭。
猝不及防被拎起来转圈的林飞然惊呆了:“哎?干甚么?”
“我本来也没想那些,就随口一问。”说到谈爱情的事,林飞然有点儿不美意义,他伸手撩了下顾凯风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你还敢提校规呢,你这头发是非就分歧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