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那只学霸鬼,他看起来像是吊颈死的,舌头拖得老长,眼球暴凸,翻着白眼,脸是猪肝色的,鼓胀得像是将近炸开。和那位喜幸亏劣等生身边转悠的老先生相反,学霸鬼专门骚扰学渣,林飞然的同桌叫张煦,是前次月考考了全班倒第一的学渣,学霸鬼在张煦后背上趴了整整一节课,每次开口说话前都要把垂到张煦脑袋上的舌头一段段细心地塞回嘴里,然后开启讽刺形式――
实在细心想想,能见鬼也不必然百分之百是好事啊,起码应当能瞥见爷爷了,也不晓得爷爷会在祖屋,还是会在坟地?奶奶呢?会和爷爷在一起吗?提及来当年奶奶归天的时候爷爷仿佛不是特别悲伤?林飞然回想了一下当年爷爷有点变态的表示,又想起奶奶归天以后爷爷老是一小我自言自语……当时林飞然还小,只听别人说爷爷自言自语是因为太思念奶奶了,但现在想想,说不定爷爷实在一向能瞥见奶奶的灵魂,老两口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祖屋里团聚了?林飞然想着。
顾凯风被逗乐了:“你……”
顾凯风嘴角噙着点儿笑,柔声道:“小手挺欠啊, 再撩一个尝尝?”
顿了顿,林飞然又愁眉苦脸地弥补了一句:“这节课课间先不了, 下节课还不必然……”
如许过了一天,林飞然深切地感觉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如果上课的时候本身老是这个状况,超出张煦拿到全班倒数第一,每天被学霸鬼骑着脖子讽刺的确就是分分钟的事。
学霸鬼一脸恨铁不成钢:“用我爸骂我的话骂你就是,白赡养你这么多年,连个奖学金都拿不到,死了算了!”
实际上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张煦仿佛有感到似的,抬手挠了挠头,盯着功课本,神情有点儿烦躁。
想甚么呢这小东西,苦着张脸?顾凯风好笑地用鞋尖碰了碰林飞然的鞋子,悄悄叫了声:“哎。”
林飞然:“……”
卧槽你在那数着呢!?
顾凯风单手支着头,大风雅方地侧过身子盯着林飞然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咳了一声。
林飞然脸一黑:“……”
林飞然没底气地点头:“不了。”
林飞然呆呆地扭头看畴昔:“如何了?”
下课铃声响起, 英语教员收好东西走出课堂,她前脚刚迈出课堂门, 坐在林飞然中间的顾凯风就立即站了起来, 一把按住林飞然的肩膀把他牢固在墙上。
顾凯风眼睛微微弯了弯,又用鞋尖碰了一下林飞然的鞋。
这些鬼的可骇程度比起那位半个头的老先生都差一些,并且起码他们不会逼迫林飞然睁眼睛。
顾凯风略绝望:“真不撩了?”
“你是智障吧?”学霸鬼拍拍张煦的脑袋,“这么简朴的题都不会?代入例3的公式啊,猪!”
顾凯风乐了:“你说呢?”
林飞然一惊:“……”
我也不想这么不要脸的但是鬼实在太可骇了啊!
林飞然这一天过得相称不轻易。
林飞然一脸懵逼:“……我说甚么?”
甚么鬼?神经病啊?
如果能和顾凯风同桌就好了,眼不见为净,并且顾凯风阳气那么强,除了那几个花痴鬼妹子其他鬼不会闲着没事去碰他……寝室里,林飞然坐在学习桌前转着笔想事情,一脸放空,一双大眼睛呆呆盯动手里的笔,秀长深黑的睫毛低垂着,面前的练习册半天也没动一下,看起来便是满腹苦衷的模样。
固然顾凯风的语气听起来挺像调情,但作为一个不出不测应当是直男的男生,在与同性对话的语境下林飞然主动把这个“撩”字了解成了“撩闲”,把“再XX一个尝尝”这个句式了解成了挑衅。换位思虑一下,本身好端端地上着课,另一个男生俄然跑过来站到中间,一会儿摸一把一会儿摸一把花式撩闲,那本身必定是要活力的, 因而林飞然仓猝摆手, 语带奉迎道:“我不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