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见她神采不好,本想劝她多歇息,却又心知劝不了她,便跟着她一道去了药房。
司颜佩突然一愣,继而像是见鬼了普通连连点头,“你……你胡说,这不成能!红溪她不是已经……”
早推测他会这么问,雪衣不慌不忙,瞥了院门外一眼,秦钟舸和保护都还在,“玄王爷的药用完了,我给王爷送些去,王爷明天表情好,便约在万和楼见面,却不想,恰好撞见了这件事。”
“三蜜斯,这丫头不懂端方,她……”
雪衣回过身去,正都雅到司颜佩鄙大家的搀扶下进了院子,想来是不肯错过她被叱骂的好戏,特地赶来看热烈了。
话未说完,就感觉一道凌厉目光落在身上,吓得她不敢再说下去,只听雪衣缓缓道:“不懂端方?究竟是谁不懂端方?”
“三蜜斯,你如何了?”见雪衣神采惨白,桂妈妈赶紧走过来扶住她。
司颜佩的神采完整垮了,踉跄了两步,左云赶紧上前扶住她。
“将离。”
“怎会是胡说?”雪衣逼近她一步,看似纯良有害,眼底却有嗜血的冷冽,“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以及子衿公主可都亲眼瞧见了,从澜王的榻高低来的人,恰是红溪,连皇后娘娘都认出她来了。”
看得出来,司文苍确切来给容霜看过了,也服了药,此时容霜已然入眠,但是看着她愈见惨白的神采,雪衣直觉心底一阵阵刺痛。
“朋友?”司文苍皱紧眉头,思疑地看着雪衣,雪衣天然明白二民气中在想甚么,点点头道:“正巧,这位朋友明天早晨去了万和楼一趟,许是不谨慎落下的,却被当作是雪衣的东西,给送回司府来了。”
见到雪衣出去,不由故作惊奇地“哟”了一声,而后将雪衣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圈,“雪衣,二娘当真没想到,本来你真正喜好的人是澜王,既然如此,你便早说就是了,何故像现在如许,做出这类废弛家声的事情来?”
想到此,她不由挑起隽眉清冽一笑,朗声道:“现在,她已经算不得我朋友了,她明知我二姐喜好澜王殿下,却不顾念朋友交谊,竟然与澜王殿下在万和楼幽会,做出这等感冒败俗之事。唉,怪只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想到,本来澜王殿下也是个迷恋美色之人,竟还想着他与二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文苍看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沉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送佩儿归去歇息,明天一早还要回左家。”
司文苍一愣,继而赶紧点头,“但愿,当然但愿。只不过王爷当时派了人来传了话,说是把婚期定在年后,可前些天我却听到有人说,王爷筹算把婚期提早,以是才感觉蹊跷。不过既然你和王爷已有筹议,那这事便不急。”
桂妈妈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将离回神,赶紧点头道:“是,明天药房总管病了,以是让我代为把守。”
将离愣了愣,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只要十五六岁模样的小丫头,只感觉她说话的语气实足沉稳纯熟,倒像是个比她年长的人。
雪衣略一沉吟,随后莞尔一笑,抬眼看了看四周,“你就是药房新来的管事丫头?”
女人捂着脸连连点头,神采果断,“没有老爷的同意,绝对不可。”
左云蓦地一笑,正要接话,却听雪衣持续道:“不过,明天雪衣已经把它送给一名朋友了。”
小丫头低声道:“至公子明天一整天都没返来。”
雪衣没有来的一怔,继而淡淡一笑,“为何要叫将离,而不是芍药?芍药,不是更温和好听一些吗?”
雪衣浅笑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院子里,这才快步进了容霜的寝室。
“无碍。”雪衣挥挥手,在桂妈妈的搀扶下站稳脚,定了定神,“桂妈妈,你随我去一趟药房,去拿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