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微浅笑道:“怕,不过我信赖中间不会杀我。”
将离“哎”了一声,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从男人的身影走过。
午后的西山安宁很多,背风朝阳,甚是和缓。
俄然,雪衣身形一滞,停在原地不动了,藤蔓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心知这是如何回事,恰好此时本身又没个能够支撑下落脚的处所。
将离吓得神采惨白,张着嘴却不敢出声,浑身悄悄颤抖,就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未发觉。
“站住。”四人当中看似领头模样的那人低喝一声,看了男人一眼,低声道:“她是个女人。”
他不会认错,阿谁玉笄这人间至此一个,绝无二双,那是曜儿的东西。
雪衣一愣,没想到这两天他看似甚么都不管,倒是甚么事都摸清楚了。
不知为何,一想到袭芳郡主是苏家人,与苏贵妃同出一族,雪衣的心底就模糊泛出一股不放心的感受。
“中间留步。”雪衣边喊边快步上前,却被随男人而来的四名保护一把拦住。
说着,她从竹篓里翻出一只小巧的花盆,将手中的那一株花整棵挖了出来放进了小花盆中,“这一味药就是如此,不能提早采下,采下以后就必须在半个时候以内入药。恰好,我们府中不适合莳植这类药。”
“子然,你的发觉力还是最好的。”男人嘴角掠过一抹含笑,看了温子然一眼,见他眼底有迷惑,“你觉得,我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以是不杀她?”
这两日气候晴好,只是天越来越冷了,只要风一吹起,就冷得砭骨。
“我与你素无仇恨,最首要的是,我底子不晓得你是谁……”顿了顿,她回身冲他诡谲一笑,“我也没兴趣晓得,我只晓得你是个受伤的人,我是医者,我救你是本能。”
男人的脸几近全都被罩在大氅下,底子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神采,只是凭着声音气味来判定,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
“倏——”人影一闪,一道水色身影从将离身边掠过,在藤蔓断开的顷刻掠至雪衣身边,携着她悄悄落下。
雪衣神采安静,只顾清算草药,仿佛底子不晓得那两柄长剑正指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