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容家的至公子,技艺了得,机灵过人,多番仰仗过人策画而化险为夷,恰好这一次,他没能躲得过。
似是看出了雪衣的企图,夜青玄微微一笑,接过流烟递来的粥交给她,“照此说来,离涵和容至公子都还没有到被腐蚀了认识、受人差遣的境地。”
雪衣点头,拧眉道:“不过,但凡是能被他们施蛊的人,都必定是心中存了某种欲望或是渴求,又或是不能言明的奥妙,我只是没想到夙来机灵的表哥也没能逃过他们的毒手。”
夜青玄点头,“雪衣身材本就不好,会呈现这般状况也是在所不免。我自知拦不住她……”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年,她一向调派蜃雪楼的人四周查探各种可疑之人的动静,却独独没有查到他分毫。
“嗯。”离洛悄悄应了一声,端着托盘入内,将东西交到流烟手中,定定看了雪衣两眼,动了动嘴角,终是只字未言,又回身大步分开。
流烟看了看本技艺中的杯盏,又看了看夜青玄快步拜别的身影,蓦地悄悄一笑,摇了点头。
闻言,流烟脸上勉强挤出的一丝笑意垂垂消逝不见,她低下头去,紧紧抿着嘴唇,声音衰弱道:“王爷的意义是,若非因受三蜜斯所托,王爷也许底子就不会管蜃雪酒坊、管流烟的死活?”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他想晓得,便没人能瞒得了他。
雪衣点了点头,“实在五年前,邪蛊就已经在夜朝呈现过,听闻当年剑谷丰门白叟独一的弟子离涵就是中了邪蛊,为了不泄漏剑谷的奥妙,他不吝咬舌他杀。不过当时很少有人晓得邪蛊,只道离涵是被楼夙国的妖人用邪术节制住的。”
若非是雪衣的呈现,将他带到她的视野当中,或许她会一向对那些传闻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