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芳表姐的事情我都已经传闻了,千万没想到,她想要狠心害死的人不止我一个,另有宛芳,或许我们于她而言,都不过是棋子,只要对她无益的她才会留下,不然就是弃之,必杀之。
拂尘没有点头,眼底却有微微闪动的精光在腾跃,“倒是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澜王爷,竟有这般的心机和城府。本日尚且如此,假以光阴,他若得权在手,这宫里宫外只怕就难以承平了。”
拂尘道:“司家的人鲜少出入万寿殿,想要在香中下毒,实则太难,除非……”他顿了顿,嘴角掠过一抹诡谲嘲笑,轻声道:“除非有人帮他们,而这小我必是常常出入万寿殿而不会被人思疑之人。”
顺着宁皇后的目光看去,座下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深衣素袍,竟是提镜禅院的拂尘。
见之,拂尘不由微微一笑,道:“如果必然要说老夫想要获得甚么的话,那便是司家。”
清宁宫中的宫人脚步仓促,从丽正殿内走出来,固然面带迷惑,却多一字都不敢问。
悄悄一声长叹,听似随便,宁皇后却没由来地眉心一紧,下认识地握紧拳抱在胸前,沉着神采连连点头道:“不成能,本宫毫不成能容他有掌权之日!”
微微一笑,宁皇后点头道:“大师莫要这么说,并非不信,而是此事事关严峻,本宫不得不谨慎谨慎,谨慎驶得万年船,老是没错的。”
左凝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下来,持续道:“这段时候在山上,我一小我想了很多,你说的没错,命是我本身的,我必必要想体例先让本身活下来,才有挑选如何糊口的资格和权力,若非是你多番看望和安慰,或许我早已成了阳间的一缕幽魂了。”
说着,她端起手边的杯盏呷了一小口,眼底的迷惑之意却并未褪尽,想了想,拧眉道:“只是有些事情,本宫如何也想不明白,依大师所言,澜王对司三蜜斯亦是非比平常的,且不说他是不是已经晓得了这个奥妙,以是才会对三蜜斯这般正视,便是他这明显想要获得三蜜斯、却又暗中运营害人之举,本宫便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早便看出雪衣与夜明澜之间有甚么未挑明的恩仇,更看得出那日夜明澜非常烦恼未能与雪衣配成一对,以是便派人暗中查探了一番,公然查得夜明澜对雪衣不断念。
全然没推测他会这么答,宁皇后结健结实愣了一下,“司家?甚么意义?”
雪衣点了点头,扶着她坐在树下的木凳上,“命由己造,靠不得别人,现在你和三夫人都算是拼着一口气,熬出头了。”
宁皇后蹙眉凝神,略有些惊道:“大师的意义是,将此事推到司家身上?”
雪衣徐行走来,抿唇微微一笑,喊道:“左姑……”话刚出口,便又低头一笑,改口道:“海夫人。”
顿了顿,她回身看着雪衣,眼神竭诚,“我更是没有想到,王爷竟会出面,与你一起压服了夫君,让他决计投诚。”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的眼底拂过一丝决然。
而清宁宫宫门口也置了人守着,一旦有人来了,便及时入内禀告,不得有半晌草率粗心。
一个病秧子,一个弱女子,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拿下了久居山头的贼匪?
“他既是想要拢获三蜜斯的心,就更应当比玄王对她好一千倍、一万倍才是,不是吗?可现在他却操纵司颜佩母女,各式难堪三蜜斯,更有置其于死地之意,实在是诡异。”
雪衣不语,微微一笑,似是默许。
“哦?”宁皇后悄悄应了一声,眼底有一丝迷惑,明显是不信赖拂尘的话。
雪衣微微点头,含笑道:“实在早在你上山之前,王爷就曾想过要招安海一霸,只是一向没有合适的来由和机遇。厥后,我数次前去看望你,发明这海一霸固然为人粗暴,但心肠倒也不算坏,且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劫夺财帛也不过是为了保存,现在有了妻室,又有了未出世的孩子,想要劝服他,就轻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