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临行前，他看向月贤妃时，那温和且朴拙的一笑，或许，恰是因为月贤妃一向清心寡欲，甘心置身事外，不喜这狼籍争夺，他才会那般信赖、宠溺于她。
而后，缓缓退出了万寿殿。
这话锋转换得有些高耸，几人明显都感遭到了，正有诘问之意，就听夜舜接过话道：“朕早就听玄王说过，你虽年纪尚轻，但你资质聪慧，医术并不在宫中那些太医之下，姨母也夸你对药香和施针研讨颇深，看来，朕是该挑个时候，好好考一考你了。”
雪衣道：“实在，早在二姐学到木欢的这道方剂之前，大药便利已经丧失了，寻返来以后，大药方就一向被看管在司药楼内，以是……”
正入迷时，两名宫人快步走过来，行了一礼，道：“但是三蜜斯？”
倒是不知，这一蹙眉、一垂笑的模样落在夜舜眼中，看得他突然一愣，继而摇了点头，抬手抚上额头。
夜舜回身看着她，微微点头，“不消担忧，朕没事，朕只是……只是感觉这个位子上仿佛长满了刺，做不安宁。”
方才进了清宁宫，尚未见到宁皇后，就听有人在身后喊道：“三蜜斯。”
蓦地，她神采一怔，似是想到了甚么不对劲的事儿，下认识地蹙了蹙隽眉，继而又抿唇一笑，转移话题道：“既是晓得这香有害，皇上和皇后娘娘就固然放心吧。”
雪衣蓦地心头一凛，昂首向夜舜看去，只见他目光凛冽，锋利如锋，像是早已看破她和夜子衿的心机。
想了想，她俄然跪下身去行了礼，“皇上明察秋毫，见微知著，一眼便看破雪衣的谨慎思，还望皇上谅解雪衣有所坦白。”
直至分开，雪衣都未能猜透她压在心中多年的奥妙，究竟是甚么。
她停了一下，仿佛在想该如何说，夜舜不由朝她瞥了一眼，她便低下头去接着道：“也许，是父亲教给二姐的，毕竟父亲打仗大药方已久，晓得的也必定比我们多。”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怜悯夜舜，慨气道：“将心比心，皇上是睿智之人，定能看得透谁才是倾慕相付之人。”
雪衣挑眉笑了笑，早已推测宁皇后定会找她，毕竟她们之间，对于相互都另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