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澜的眸色突然沉了下去,“这么说,果然是母妃让恭无度去大理寺缧绁劫走司雪衣的?”
想了想又道:“这么说来,恭无度失手被害,倒也不算是好事,就当作是扔一枚棋子探探路罢了。”
“恭无度是你派去的?”夜明澜压下心头的怒意,走到苏贵妃面前站定。
夜明澜再度点头,“儿臣晓得,你必然是想到了离洛,不过很可惜,明天夜里离洛底子没有分开玄王府,父皇已经派了人把玄王府团团围住,儿臣便趁机在那些人中安插了本身的人,据探子回话,离洛昨晚一向在玄王府,并且在王府里前前后厥后回不断地驰驱,传闻是因为司雪衣的事,玄王受了打击,旧病复发。”
说到这里,宁皇后和夜亓晟不由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明显是同意了拂尘的说法。
苏贵妃却不由得悄悄捏了把汗,不得不承认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没错,确切有些事理,看来之前是本宫行事仓猝了。”
小宫女尚将来得及通报,夜明澜就挥手表示她退下,大步走进殿内。
“哦?”苏贵妃挑了挑眉,“何故见得?”
苏贵妃点头笑了笑,“你忘了前不久合香的那件事了?固然本宫挖出了清宁宫安插在本宫这里的人,可惜本宫的人也被那位主儿也挖出来了,啧啧,传闻死得极惨,不过倒也算是忠心,至死都未曾出售本宫,倒也算是忠心为主了。”
宁皇后垂首想了想,摇点头道:“莫不是因为,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有,并且很大。”
夜明澜再度下认识地皱了皱眉,“既如此,那就由儿臣替母妃去探一探她们的口风,不过据儿臣猜想,皇后那边多数是要弃子的。”
“罢了。”宁皇后挥了挥手表示她退下,这才转向拂尘,“大师此时前来,想来也是为了司雪衣的事情吧。”
夜明澜道:“皇后和太子固然有些谨慎思,可惜却目光短浅,考虑不全,这些年他们能在朝中站稳,多数靠得是宁家在朝中的旧权势,现在时势新异,不复当年,没了那些老东西的帮手,他们底子想不到深一层,定会想着要尽快与司雪衣抛清干系,而越是如此,就对我们拢获司雪衣越无益。”
夜明澜嘲笑道:“人逢丧事精力爽罢了,现在喜事情丧事,不就再次病倒了吗?”
这么一说,夜亓晟也有些踌躇了,“儿臣天然明白这些,司家那些人也一样看得明白,不然也不会在一出事的时候就急着与司雪衣抛清干系,现在司雪衣就只剩下容家这颗棋了,以父皇的脾气,司雪衣是逃不掉的了,不过容家应当不会被连累,父皇断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除了我夜朝建朝以来最大的谋士世家。”
夜亓晟道:“五弟与二弟夙来交好,儿臣这便去找五弟,与他一起为二弟讨情,如许一来便不奇特了。”
夜明澜摇点头道:“是谁杀了他儿臣不知,已经派人去查,开端鉴定,是个用剑的妙手。”
看着他拜别的背影,拂尘没有多言,只是神采垂垂沉了下去。
拂尘捋着髯毛呵呵一笑,点头道:“老夫晓得,皇后娘娘是怕被司雪衣所扳连,但是娘娘有没有想过,为何当时圣上明显亲眼瞧见老太太是死在司雪衣怀中,却并没有立即让人斩杀司雪衣,而是让人将她带回了大理寺关押?”
宫人远远地看着夜明澜神采深沉地快步走来,纷繁让到一旁,澜王爷常日里固然谦恭有礼,然如果再贰表情不好的时候,也一样是喜怒无常的。
拂尘点了点头,“没错,固然之前我们一向对司雪衣和玄王多有奉迎,但是这两人都是软硬不吃的人,很多话都说不出来,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司雪衣被关押,玄王府被围困,若在此时脱手互助,那便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