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似是提起了夜青玄的回想,他缓缓停下脚步,抬眼向北方看去,冷眸微微眯起,“当年那一战,军中呈现叛徒,我军遭围困,我领一队精锐将士找到一个缺口,杀出一条血路,却也是以身受重伤。厥后,追兵一起紧追不舍,重伤不愈的环境下又接连赶路,再添新伤,且中了敌军撒下的毒,如此几次折腾好久,这病根就这么落下了。”
夜青玄霍地眸色一冷,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容皓,那眼神过分凌厉冷决,容皓竟是没由来的心头一凛。
而后他向君韶看了一眼,笑道:“来人,给先生重新添一杯茶。”
容家三人看在眼底,都没有来的微微一笑。
容皓了然一笑,不再多说甚么,对着夜青玄行了一礼,而后大步朝着玄王府大门去了。
听得“盟友”二字,温子然和子冥的神采皆是微微一凝,向君韶看去,却见君韶一向静淡如初,涓滴不为所动,将手中杯盏又悄悄放下。
说罢,对着夜明澜点头请安,领着温子然和子冥一道拜别。
君韶笑得平淡,端起杯盏送到嘴边,却并没有喝下,“澜王殿下言重了,君某不过是来凑个热烈,图个喜庆,不日便要回君瓴,又怎敢打搅澜王殿下?”
跟在他身边的那人走上前来,轻声道:“王爷,部属总感觉这个君韶有些不成信。”
夜明澜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本王也不好强留,您且走好,待得安逸日子,本王定会亲身登门拜访一番,还望届时君上能够欢迎。”
很久,夜青玄淡笑道:“如此,多谢容老。”
容皓神采略有些深沉,浅笑道:“老夫记得,王爷是六年前俄然身患沉痾,以后便一向求医无门,这病便也一向拖到了雪衣呈现。”
君韶笑得平淡,“也是无法,朝中诸事烦杂,不回不成,即使君某并无治国之策,但是毕竟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才是。”
一向目送着三人垂垂走远了,夜明澜的神采终究垂垂地、一点一点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