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我在循环中等你。”
这是一种势不成挡的力量,促使凌菲蝶伸出了玉手。那只手如铁钳,将她轻巧的身材拉入画卷中,接着,她听到了熟谙的箫声,看到了一袭白衣的文忻梓,正站在喧闹谷的山顶上吹箫。
“不蝶儿!你不能来,千万不要过来……”文忻梓满脸急色,手中长箫挥动,顷刻间,大雁被击碎,刹时他消逝不见,只留下她和喧闹谷共舞。
锦儿吓得双手颤栗,扑通一声跪地,男孩进宫那是要当寺人的。
凌菲蝶那进宫后一向绷紧的情感伸展开来,乌黑的牙齿在红唇下就像颗颗灿烂的珍珠。顷刻间,花草低头,鸟儿健忘了翱翔,蓝阳城城宝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美!
“忻梓,公然是你,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地下的锦儿吓得神采煞白,头不间断的磕向空中,额头流出了血,哭着大呼:“皇后娘娘,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啊!”
跟着夕照的到临,云清宫显得格外清冷,她独坐与满目秋色的院子里,纤手操琴。红色梅花罗裙烘托着她的冰肌玉肤,落寞的神情在春季里难过,那流淌而出的琴韵在为谁弹奏着一曲循环?
秦雪热带领几个宫女去乾清宫忙祝寿之事,凌菲蝶推说身材不适不便前去,她不想和那些争风妒忌的嫔妃们会面。
锦儿是她从皇背工中所救,她很喜好这个小宫女,明天如何会俄然呈现在云清宫?她对着锦儿招手表示,锦儿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冒死的对着她点头,再点头,摇的发丝都乱了,眼神中埋没着想说又不能说的痛苦。
“来呀,来呀,到我的身边来。”
“既然这么晓得珍惜家人,为甚么不听本宫的话?”
她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吮,望向了亭边。河水正流淌下落日褪下的胭脂,闪着一缕斑斓之色。南飞燕,秋雨绵,回眸间,痴人怨。夕照中她的脸覆盖上了一层霞光,双目也在这片红色中变得晶莹。
一个黄色小巧的身影敏捷隐退到了花墙后,这张小脸上暴露了精密的汗水,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捂住狂跳的心脏,面前闪现出昨夜的画面……
“来人!去刘伶西庄将那一老一少给我抓来!”
“锦儿啊,传闻你家里有个六岁的弟弟,不如送过来陪本宫吧。”
锦儿的身材瘫软下去,一滴眼泪流过脸颊,哭泣着说道:“凌贵妃,对不起,对不起……”
本日的琴弦仿佛和昔日不一样,有些锋利,一曲未完凌菲蝶的手指便流出了血,滴落在长袖上,很快和衣服上的梅花融为一体。
锦儿是在表示不要翻开锦盒吗?凌菲蝶俄然有种激烈的预感,这个锦盒必然和文忻梓有关,她对着锦儿微微一笑,悄悄地翻开了盒子。
“传闻你家里另有一个老母,辛者库恰好缺一个老奴,不如把他们母子一起接进宫吧?”
她爱不释手的抚摩着精美的绣品,手掌游走在喧闹谷的每个角落,那因琴断而受伤的手指,溢出了点点血渍,将蓝阳城的夕照染的血红一片。
那层层相叠的云,竟变幻成为朵朵鲜红刺眼的玫瑰,在天空里游移,这不是蓝阳城喧闹谷的云彩吗?她仿似瞥见了假造的文忻梓站在山头吹箫,山风吹起他衣袂飘飘的白袍,一群落雁在他的上空几次沉沦,摆出两颗令民气碎的心形。
在那血迹的背后,俄然呈现了一只手,正一点点将绣品顶破,对着她收回了呼唤。
俄然间,凌菲蝶视线的余光捕获到一抹金色,就在她左边的长椅上,安温馨静的躺着一个金色的长锦盒,那种亮光闪烁着一丝妖魅,又仿似带着一种等候。方才幻觉到文忻梓,莫非,这个锦盒是他留下的?
一汪秋水一难忘,一段思情两人觞,一片痴心变难过,一腔难过幻幽梦。闭眸间,连珠簌簌白衣透,不晓得文忻梓转世到那里了?下一世?下一世另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