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必定是有急事,他那么疼你,毫不会无缘无端就走――”浮云枝抱下落夕叶持续劝道。
青莺含泪惶惑道:“可、能够把这事奉告天帝啊……”
“你不能出塔!爹爹――!”落夕叶双手伸开,挡在朱砂石门前,瞥见浮云枝出来便大声喊道。
无妄海上满盈着浓浓的灰雾,似有鬼影游魂在此中穿行,飘飘零荡吹起阵阵阴风,与天涯的黑云一起纠结涌动,将凄厉的鸟鸣和海兽的嘶吼声一同传入耳中。
云采夜看了眼青放内心的肥兔子,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的风景――离他两人不远处的树杈间正有几只山雀肆意地跳来跳去,清脆啼亮的鸣声不断耳,而树下的灌丛间却开着各色不应时季的野花。见此,云采夜蹲下身材,从地上捏了一块带着湿气的泥土在指尖揉搓着。
浮云枝走到落夕叶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搂入怀里,叹了口气劝道:“你师父言出必行,他现在俄然分开,说不定是真赶上了甚么大事。你与其现在出去,倒不如早些闯完这镇魔塔。”
云采夜在青崖分开后也起成分开,青鸢青莺跟在他身后,满面忧色,欲言又止。云采夜朝她们看了一眼,垂眸道:“想说甚么就说吧。”
――这里便是通往无仙洲的独一门路。
“是!”青莺青鸢眼眶通红,站直了身材坚声答道。
“采夜上仙不出去坐坐?”
任你鬼域碧落音绝处,无白鸾不成至之地!
而将他逼出仙界的独一破口,便是青浪。
云采夜闻言也未几语,右手食指微动,在渡生剑剑身擦出一道血口,逼出一滴精血滴入青释掌心的白翎指针里。神仙精血何其贵重,云采夜成仙万年,迄今也不过十滴精血。他方才通过魂灯替青浪承伤,已落空一滴,现在为寻到青浪的详细位置再失精血,神采已有些惨白。
“是。”青释点头,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偈,而后脚尖发力俄然向前冲去,从穷天涯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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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蹙着眉想要上前扶住青年,却被云采夜抬手制止了。他闭目调息一会,抬眸望向坐在木桌旁转着八卦罗盘推算的青崖问道:“算出你三师兄到哪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