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闻言皱起眉,喉结快速地高低滑动几下,出口的声音却沙哑非常,又带着股委曲:“去哪睡?暖阁吗?那我还不如就在这桃树下幕天席地直至天明,说不定还能比及师尊来哄我呢。”
他这一出声,云采夜便转头来望他,长长羽睫掀起,底下一双好像玄色宝石般的墨瞳印着他的身影,和他身后的明月星斗,那双几近藏尽了半生风骚的桃花眼微微弯起,嘴唇似笑非笑勾着,轻声骂道:“竟然直呼起师父的名讳来了,真是没大没小……”
“嗯?”
云采夜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指着烛渊失声喊道,因为就在他低头深思他和烛渊干系的这段时候里,烛渊已经把本身脱光了,浑身不着一缕,赤.身.裸.体地坐在他面前,肆意伸展着本身饱满健壮的肌肉,不过他能够另有最后的那么一点点耻辱心,晓得用锦被挡住本身上面,没有大咧咧地遛鸟。
说着,他还将手伸进冰冷的池水里,悄悄晃出水涟,像是在呼喊躲藏在池底的红鲤普通,而那红鲤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声,半晌后便缓缓从水底浮了上来,悄悄啄着他的指尖。
但是等两人真的走到床边时,云采夜却恨不得当即甩本身几个耳掴子——我他.妈真是中了邪!他今晚要做春.梦的啊!春.梦!
云采夜再次拂开他的手,仅脱了紫衫便翻开锦被躺了出来,还不忘与小门徒隔出好哒一段间隔闭眼道:“行了,就如许睡吧。”
他是真的喜好云采夜,喜好他,爱他,想要和他永久在一起。除了云采夜,他这平生别无所求。至高的权力,万人的拥随,他都不想要,每次和云采夜这么靠近的时候他都在想,他如果没有来到这个天下,那他和云采夜会相隔多远——一个星系?数十亿个星球?还是全部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