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个血构化出法阵中心,左边是他前次没弄死的人山子和栖元,另有几个不熟谙的黑衣人;右边站的是上前次被他燎没了半截头发,又被云采夜剃光了头的骨墨;而他前面还站了个身穿黄色的道袍的凡人羽士,他正拿着一张金色的黄符,嘴角渗血,狼狈不堪地半跪在地上。
小孩严厉地点点头:“好多和亲亲一样的人常常在哥哥和一行身边飘来飘去,想要吃掉一行和哥哥呢,不过他们最后都被亲亲吃掉了。”
烛渊嗤笑一声:“你方才还说我家圆圆和你哥哥长得一样呢,如何现在就变结婚亲了?”
“不可!”骨墨握紧了手中缩小了好几倍的鬼面聚魂幡,他十万恶鬼军被人山子的焚魂阵困住了,就算他能拖到那渣渣魔君带军破阵而出,他们也不是栖元的敌手了,更何况现在荒夜、鬼月都还站到他那边去了,他透支了聚魂幡的魂力,才在四周找到个天煞孤星之命的鬼修大能,哪能这么等闲地放过他,“你召出来的这个神仙可不是小美人,不会护着我的。”
烛渊就不明白了:“你为甚么必然要跟着他们,还要人庇护,难不成有人想要吃掉你?”
闻一行听言,两只小手搭上云采夜的肩膀,眼睛亮晶晶隧道:“亲亲长得和哥哥你一样美!”
――成仙……谈何轻易?
而现场却有人比他还要惊奇――
“叶离筝他算个甚么东西,谁让他爱上了仙界的人,他当年落得那样的了局都是他该死!”栖元哈哈笑了两声,声音又变得沙哑起来,“鬼月魔君您为何如此吃惊,谁杀的不都一样吗?荒夜,你不是想晓得云采夜当时为甚么会成仙吗?我奉告你,都是骨墨搞得鬼,是他奉告云采夜,他该去成仙的!”
那男人沉默着,但他垂在身侧的手却握紧了。
骨墨摸摸鼻尖:“我哪晓得小美人一爬就爬上去了……”
小男孩闻言,转过甚来看看他,又看看烛渊,说道:“是亲亲让我跟着他们的。亲亲刚才还在陪着我的,他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让我跟着那群穿蓝紫色衣服的哥哥们,然后亲亲就不见了。”
鬼月听了骨墨的话,一下子就握紧了手中的紫色羽扇,震惊地看向栖元:“晓绿是你杀的?不该是糜焱吗?”
骨墨闻言却大吃一惊,下认识地摸了摸他脑袋――此人竟然是美人的小门徒?就是阿谁前次在百汀洲,破了他鬼面聚魂幡禁制的黑坨坨?!他现在就长这么大了?
“呜……”小孩子眼眶红红的,但又怕烛渊再掐他一次,便捂着腮帮子乖乖答复,“我看到的。你们身上都有金色的光,和其别人不一样。亲切身上也有光,不过他的光是绿色的。”顿了顿,他又箍紧云采夜的脖颈,不幸巴巴说道:“我把我晓得的都奉告你们了,你们带我去找我哥哥和亲亲好不好?呜呜呜……”
云采夜微微一怔,完整没有推测这小孩竟然晓得他和烛渊,另有星宿门世人的实在身份。他和烛渊现在固然直接在人间界行走,但还是用了些许仙力不让凡人重视到他们,是以他们在这熙熙攘攘的长街上,才得了这一方清净的六合。而星宿门世人方才欺负这小孩时,也涓滴没有引发其他路人的重视,独一的解释,便是那些路人底子就没重视到他们。
“我可舍不得让骨墨魔君死在这。”栖元笑呵呵地上前几步,“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说了,我们只要你手中那批灵器,只要你把灵器交出来,我们就分开这。”
“我去你.妈.的一家人!你当初弄死晓绿时如何就没想到叶离筝也是你口中的一家人?”骨墨骂骂咧咧地,嘴唇愈发鲜红,但是他的脸还是非常惨白,“你那几句话我都听腻了,老子说了那些灵器都坏了你如何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