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凰打断她的话,“是吗?那昔日里大夏季让我去湖里捡钗子的是谁?病重时不准药师来看我的是谁?把我绑在树上三天三夜的是谁?让我学狗爬的又是谁?”

她顿了顿,忽觉心中一阵酸苦,那仿佛是本来的云九凰留下的陈迹,那痛苦和酸涩直直从心中冲上眼底,让云九凰止不住的声音颤抖,眼眶微红。

“老祖宗,人带到了。”绿枝恭谨的俯身,随后便站到了一侧。

“云九凰,你到我云家多年,云家可曾虐待过你?”

绿枝见到了云九凰,那不耐的神采倒是收敛了一些,毕竟十五岁的七级炼气师,已经能够博得人的赞叹。

云九凰撑在椅子上干呕了两声,只觉难受非常。

云九凰眼中划过一丝讽刺,复又开口道:“只是那饭菜多是馊的,衣衫尽是旧的,棉被都是破的,主子多是欺人太过的。哦,我忘了,时不时另有二蜜斯来每天三餐定时的鞭打欺辱,倒真是让我感激不尽。”

老祖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持续拨弄动手中玉珠。

还没想个明白,拍门声又是响起,门外之人有些不耐的催促道:“老祖宗正等着,快点儿。”

云真真听到云九凰的话,终因而不再装聋作哑,朝着老祖宗方向叩首道:“老祖宗,她胡说。真真并未曾欺负她,只是她偷了我的八宝丹药,以是我才华不过鞭打她的。”

该不会是方才被打成脑震惊了吧?但是她方才没有伤到脑袋啊!

‘吱呀’一声,祠堂门被缓缓关上,冷风灌入,吹起纱幔。

云九凰一起跟着绿枝来到祠堂,一踏进祠堂门,云九凰便觉一阵阴风从身边刮过。

云九凰内心划过一阵奇特,照理说这个年事的白叟,颠末光阴的浸礼,如何着也会给人一种慈爱的感受,但是这老者却不是,反倒是给人一种阴霾之感。

老祖宗身边的大丫环,名唤绿枝。她在这宅子里倒是相称于半个总管,无怪乎是个能摆架子的。

吊挂在厅中的纱幔被风吹得不断飞舞,无数牌位供奉在祠堂正中心,檀香环绕,火烛敞亮。

云九凰深吸了口气,内心暗道:没干系,不要哭。昔日各种已是畴昔,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谁欠你的终归会还给你的。

云九凰回想了一下脑海里那些断断续续的影象,沉吟了一下,随即答道:“未曾。”

固然她不信鬼神,但是冷不丁看到一大堆牌位还是有点不适应。

云九凰将‘感激不尽’这四个字一字一顿的咬在嘴里,眼眸冷沉。

“请吧。”绿枝抬了抬手向前带着路。

纱幔后,红木椅上坐着一名身着黑袍的老者,斑白的头发与脸上的皱纹闪现出了年事,手上正缓缓拨弄着一串玉珠。

特别是他还坐在这供满牌位的祠堂里,更显得阴气森森了。

云九凰翻开门,瞟了一眼门口说话之人。

云真真正跪在这些牌位前,倒是没了先前的放肆气味,诚恳的跪在那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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