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徒弟…”
“等等~”
静仪拦下大蜜斯,回身对徒弟道:“徒弟,徒儿不明白,明显我们这里有那么多的配房能够住人,为何您恰好要让他们分开呢?徒弟常日里不是总教诲徒儿,要乐善好施,常怀慈悲心,多多帮忙别人吗?”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肖遥放动手中碗筷,起家来到那人身前,“师太此言差矣。令徒本性纯然,蕙质兰心,鄙人不过是就事论事,何来胡言乱语?又何来棍骗?”
但是令静仪没想到的,倒是听到徒弟冷语道:“女施主能够过夜一夜,男的就另觅居处吧!”
“就此告别。”
肖遥解开缰绳,令两人钻进马车,本身牵着马车向寺门缓缓走去。
半晌,只见厨房外走进一人,身穿广大缁衣,头戴一顶僧帽,身高体壮,豪气勃发。进屋后,一双明眸盯住正在用饭的肖遥与大蜜斯两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肖遥身上,怒道:“就是你用满嘴胡言乱语棍骗我徒儿容你等在此过夜?”
“姐姐不必多说了,彻夜静仪无能为力留两位在此寄住,静仪便与你们同业,待找到能够安息的住处,我再自行返来就是。”
却听车内传出大蜜斯轻笑之声,“这有何难。待我们进了城,找到落脚之地,随你喝个痛快。哪怕你睡上三天三夜,何时醒了,我们便再上路!如此你可对劲了?”
静仪还要再问,却被徒弟打断,“住嘴!再多说一句,罚抄清心咒十遍!”
肖遥正要再向师太实际,身后却传来大蜜斯的声音,“承蒙小徒弟照顾,多有叨扰,我们这便告别。”
大蜜斯一样被她的真情打动,待静仪跑到身前,轻声笑语安抚道:“小徒弟你的美意,我二民气领了。不太小徒弟倒也不消担忧,我们再向前赶一段路,也许有人家也说不定。”
“对劲,对劲!”
不顾肖遥两人的一再禁止,静仪果断要与二人同业。无法之下,肖遥只好承诺下来,哪怕明日特地将她送回此地。如此一来,也算安抚了她那颗善纯之心。
言讫,与大蜜斯相视一望,两人各自一笑,并肩向外走去。
肖遥笑声方才落下,便感受身后帘子被翻开。大蜜斯双手扶着把手坐在肖遥身边,脸上弥漫着浅笑,“那便快些赶路吧,本蜜斯可不想真的露宿荒漠。”
听着马蹄之声,肖遥瞻仰星空,畅怀畅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肖遥淡淡一笑,上前打断仍要持续诘问的静仪,“小徒弟不必再多费唇舌了。我们分开就是了。”
说着,先一步向门外走去。
只见那师太回身对着静仪,不分青红,又是一声厉喝。接着又转头对肖遥道:“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见到徒弟如此断交,静仪的话刚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归去。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庵主的声音,叫住了肖遥。
词罢,肖遥俄然对着车内大蜜斯笑道:“俄然想畅快的酣醉一场,然后一觉睡到天然醒!”
“开口!”
肖遥心中畅快,脸上充满笑意,又是一阵大笑。只觉好久没有如此畅怀了。
就算睡在马车里,总要比当年睡在死人堆里舒畅的多吧。
声音方才落下,肖遥便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转头望去,正见静仪朝着本身两人跑来,不由令肖遥心生打动。
“为师这么做,天然有为师的事理。你不必多问,该去做功课了。”
肖遥方要将马车调转车头,却被大蜜斯出声拦下。走上马车,悄步走到师徒二人身前,对两人委身见礼道:“承蒙方丈和小徒弟不弃,愿收留小女子。但小女子情意已决,我二人同削发门,自应不离不弃,同甘共苦。哪怕居住荒漠之地,心倒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