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一点,金龙吼怒而出,从天而降,龙吟漫天。
“师弟你在这里大展神威,惊天动地,我如何能不过来瞧一瞧?”那青年见孔乐面色有些尴尬,随即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呵呵……,逗你的,是你那古怪徒弟见你下山太久,令我们回山时,顺带把你抓归去,你可惨了!”
“爹,是,是四弟他,他…”唐纸扭扭捏捏的说道。
“狗东西…,想不到…你藏得这么深,是我失算啦,哈哈……”孔乐跪坐于地,双眼有力,只是半眯着,口中鲜血满溢,仰天调笑道。
众臣心底所想各有分歧。
“爹……”
金芒中,残垣里,一只尽是血污的手掌,吃力的抬起,眼睛定定的望向远处符阵当中的苏杉。
而此时夜敖也有所感,向着二人逃窜的方向追去,莫阳天,唐战回过神来也紧接着跟上。
黑衣人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圆睁,因夜敖守势如同奔雷,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掌按在孔乐胸前。
夜敖此时端坐在首坐,手中捧着一卷桑皮纸,举起对着唐战表示了一下,接着说道:“先把这事放一边,唐国公可知这画上之地是那边?”
“这天下都是圣上的,陛下想去,天然去得。”丞相风正羽此时又是一副华贵模样,与被符阵压抑趴在地上时的狼狈全然分歧。
“走吧!还要归去禀告圣上。”
世人失容,莫阳天奔向夜敖,而唐战则单独追向黑衣人。
正迷惑间,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闪过,在河底将其打横抱起,缓慢游走,速率缓慢。
“多谢。”那黑衣人也不踌躇,伸谢以后,转头就走,未几时,便窜进了远处运河边的城镇当中,不见了踪迹。
‘嘭’‘嘭’‘嘭’接连几道龙气轰下,逼得那黑衣人不得不从河中逃出,卷起一片水幕以后,接着向远处窜去。
那青年,从始至终,都放肆之极!
唐战话没说完便被莫阳天打断道:“这些人我都认得,朝阳宫除了摇光一脉,其他六峰排头名的弟子明天年是到齐了。”
苏杉面上难忍动容之色,就在贰心底踌躇的顷刻,金龙已至孔乐身前,‘轰’的一声,连同御舟一同击碎,余势顶在孔乐满身,带着他坠入河底,砸出一个庞大的深坑。
孔乐低头轻笑,喃喃自语:“狗东西,你倒是暴虐的很……”
那青年话音一落,却见孔乐面色剧变,看模样他那徒弟实在积威甚深。
“爹…”唐纸见此惊骇的轻声道。
唐战刚要破口痛骂,忽的浑身一震,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低声喃喃念叨:“不会的,不会是他,他胆量不成能会那么大,不会的……”
唐战突觉身后有人拉扯,一转头本来是他的长唐纸,只不过他此时的模样……
“呵呵……,不必了,风景再好,现在这惊鸿一瞥后,便也落空意境。”夜敖看着被这画卷背后附着的玄力所炸裂的手心,歪着头慵懒的说道。
“等等,我另有一名师弟……”孔乐指向远处的苏杉,然后说道:“我徒弟的传承,在他身上。”
“是否派人去查一查这朝阳宫,另有那乐空和苏三……”唐战低声道。
文帝夜敖所炼的金色玄力狂卷而出,澎湃彭湃,那漫天的金色凝集的金龙,如同马良活着所绘,栩栩如生。
“唐砚?他如何了?此次我不是没带他来么?你快点说,有屁快放!”
此时河面上,符阵当中已经空无人影,但那符阵却仍旧在持续运转,压抑了御舟上的一众天玄妙手。
埋没如此之深,所图为何?
此后对天子的态度又该如何?
现在又为何将这奥妙拋于世人面前?
“不,不见了,儿,儿臣也不知他此时去哪了。”唐纸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