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玄色的!呲牙咧嘴!瞋目圆睁一黑驴!
小黑驴看着孔乐那副模样,不由吐起嘴唇,收回阵阵嘶鸣。
身后诸位大臣闻言也是一惊,便冲要上前去,却被晋文帝夜敖出声拦了下来:“不必镇静,对方如此处心积虑截我来路,定有后招,想必就将近现身了,朕倒也想悄悄,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小黑驴能听得懂他的骂声,当即后蹄虚空蹬着,像是一头公牛普通,就要向前猛冲畴昔。
这万军当中!
那孔乐见此,不由点头喃喃自语道:“天玺三十六年春,朝阳宫墨客乐空,于江南御舟之长进谏,不想文帝夜敖刺耳忠告顺耳,更欲残害忠良,然不料乐空修为高绝,为救百姓于水火当中,忍痛违君臣纲常,于万军当中取其首级,扬长而去,百姓颂其除暴之功,救百姓之德,立碑泥像,今后流芳百世。”
“没错,丞相说得好。”夜敖微眯着眼,扫过身边几位大臣,接过身边仙颜美人用嘴递过来的荔枝,品了品,然后开口说道。
…………
竹筏吃水浅,不受铁锁横江影响,在半沉的前锋战船之侧高速掠过,而后迂回急进,在众保护船之间绕过,避开箭雨,直奔御舟而去。
唐国公唐战此行只带了宗子唐纸,此时那唐纸忍不住跟其父低声抱怨道:“风正羽这厮只会曲意阿谀皇上,完成这运河不知捐躯了多少……”
苏杉见此心中一惊,全然未曾想到,途中孔乐给小黑蹄下刻上的符纹竟然会有如此妙用。
船队中心,一艘长达二十余丈,楼高数层,装潢极尽富丽的大船,备受周到保护,恰是晋文帝夜敖的金龙御舟。
此次南行能与天子随身而行的大臣不过两手之数,除丞相风正羽以外,随行的另有齐国公莫阳云,唐国公唐战,左骁骑大将军凌肃,正议大夫薛广正,及其各自的几名子嗣,只此寥寥几人。
“皇上开运河,功在千秋,泽被天下,万民称道,想必更是人生一大快事。”丞相风正羽年近古稀,还是风韵绰约,模糊能见年青时的影子,只不过他说的话,倒是与畴前大不不异,拍了一个实足的马屁。
唐纸话还没说完,便被其父狠狠地瞪了一眼:“闭上你的嘴,你本日怎的这般不知分寸,朝堂上的事,你又能晓得了多少?”
“是刺客!”
就在在面前……
只见那小黑驴将背上的承担甩到筏子上,然后用头枕着,学着方才青年的模样,侧卧了下去,乃至那一双前蹄还盘了起来。
孔乐想着想着,突地神采一凛,站了起来,背动手,望着天,微眯着眼,浩气凛然的说道:“苏杉啊,天子昏庸,群臣轻易,我饱读圣贤书,不能坐视,此番进谏,我如有不测,你便当即逃脱,结合有志之士,颠覆暴政,完成我遗言……”
这两人,不必多言,明显是苏杉,与易了容的孔乐!
半晌后,曲终舞罢,余韵不断,还是叫人回味。
这厮真的是要去杀天子!
不消半晌,那御舟便近在苏杉与孔乐面前。
“嗯,妙极,墨客杀人,想必该是如此风骨。”
小桥,流水,人家,流溢在水墨江南里,看不明真假,分不清究竟。
苏杉闻言一愣,不知其为何俄然取出这么多分歧的衣物,就在此时,却听骑在小黑驴头上的小紫‘吱吱……’的叫了起来,然后一跃而下,将前面那几件它不对劲的衣服扒拉开,抓起一件和尚法衣情,蹦蹦跳跳的送到孔乐面前。
此时御舟顶层三十六名舞姬,各个皮肤细致,五官精美,皆是冷傲绝色,羽扇翩翩,裙裾飘飘,伴着乐工拨弦吹笙,曲韵悠长,众舞姬团团围住一朵庞大的白莲花,翩翩起舞,轻纱薄裳下,身材若隐若现,姿势婀娜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