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语，用力儿揉着眉心，这类给小孩子判官司的感受，还真是久违了！
慕容澈见状仓猝坐到榻上，将人揽进怀里，一下接一下地轻拍她的脊背，看向天子的眼里模糊透着杀意。
可一想到，是越贵妃的生母，仗着越贵妃的势，先去逼迫沈南烟的……
沈南烟的声音都是抖的，眼睛翻开条裂缝，不断地哭。
“够了！”太后看向宣武帝，冷声道，“宰相肚里尚能撑船，何况你还是天子……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
“来……”
“……”
“那烟儿想如何样？”太后好脾气地问道。
“烟儿还暗里命人汇集了证据，查验了冷宫统统归天之人的身份……”
哀莫大于心死，沈南烟面无神采，缓缓阖眼，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入发中……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他残害皇嗣……让他写罪己诏，亲笔写！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太后一脸严厉，“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烟儿虽伤了你的手臂，但她能帮你治好……可你害死了哀家的重孙儿，哀家还没跟你算账呢！”
不等宣武帝开口，沈南烟又道，“不过煜王并非皇上亲生之事，也确切是真的。”
沈南烟：“皇祖母，他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啊？证据呢？”
“不必了！”见太后要张嘴喊人，宣武帝急声打断，“不管是与不是，他都已经死了！”
宣武帝坐在太师椅上，偷瞄了眼太后，冷硬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气愤，“她杀了贤王，杀了煜王，若不是有所顾忌，本日怕是还会杀了朕！”
“现在想来，沈执跟朕说的事都对上了，她那天确切在觉儿受辱的现场，不然她如何会在四周的院子里，被薛蓉重伤？”
宣武帝端着天子该有的严肃，看向太后。
“行！”宣武帝咬牙，气哄哄地又道，“母后，就算贤王的事跟她没干系，你问问她觉儿的事呢？”
“皇祖母，贤王不是我杀的，影卫救我走时，他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