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朴,目光始终在沈南烟身上逡巡,“陵王妃,此事既然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你和陵王如何闹成如许?”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皇上这是对萧家不满已久啊?
柳眉微拧,沈南烟一脸不悦,“他们欺负我不识字,一向避重就轻,写得模棱两可……”
“启禀父皇,这些是太子和萧婉婉别离给儿臣写的悔过书!”
既然写了这类东西,为何不早些跟他说?
萧婉婉神采乍青乍白,皇上这话是甚么意义?
“若不是你先威胁烟儿,她又岂会对你脱手?”慕容澈冷声开口。
萧婉婉俄然大吼,“您不能如此不公!臣女即使有错,可沈南烟她却用匕首划烂了臣女的脸……她就不该受罚吗?”
“皇上?”
她用心反面他解释她与太子见面一事,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以弱者的姿势,博得天子的怜悯……
沈南烟就是一把利刃,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必然后患无穷!
等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宣武帝才开口问道,“陵王妃,你既要和离,总得有个来由吧?”
“来人,萧尚书既然如此孝敬,就让他陪萧太师一起受刑,两人各打三十刑杖!”
宣武帝拍案而起,气得来回踱步,“萧太师,你就是这么教诲太子的?”
平生一世一双人?宣武帝瞳孔狠狠一震,掩在袖中的五指蜷握成拳,指枢纽泛着瘆人的青白。
魏谦见天子神采愈发丢脸,仓猝对一旁的寺人道,“还不从速都拖下去……”
以是不但是慕容澈……皇上底子不会让她嫁给任何皇子?可幼时母亲和姑母就跟她说过,她将来是要母范天下的!
亏他还特地联络了几名老臣,想趁机弹劾陵王……这让他颜面何存?
宣武帝俄然掀翻桌案,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活力,“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就是平常百姓家也少不了要三妻四妾,何况是帝王之家?”
没事儿就从速归去吧,皇家的热烈你们也敢看?
他伸手要去扶她,没承想沈南烟再次叩首,收回沉重的闷响,“陛下,儿臣只此一愿,还望父皇成全!”
萧太师难掩心中气愤,转头狠狠瞪了萧婉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