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仓猝退出房间,齐齐聚鄙大家房里候着。
她得去救她。
廊下被吹得东倒西歪的风灯,将沈南烟带着班驳血痕的丑脸,映照得更加瘆人可怖。
她抬手悄悄地推开了雕花木门,乱雨扑进门内,带进屋内一阵寒气。
他不是残废吗?如何做到的?
“沈南烟,你是不是觉得本王不敢杀你?”
慕容澈声音哑忍,“太医,母子都保不住了吗?”
“彻夜雨大,王爷仁善,叮咛你们不消在此一向守着了。”
沈南烟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巴掌大的小脸儿憋得通红不说,额角青筋暴起。
脚腕俄然传来剧痛,那嬷嬷转头去看,银光晃过,这贱人竟将她脚筋挑断了!
慕容澈瘫在轮椅上,满身的力量如同被抽走普通,望着秦桑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他又恨又怒,“废料!都给本王滚出去!”
额上青筋凸起,狠恶的疼痛折磨的沈南烟最后终究忍不住叫出声来,那惨痛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顾不得很多,她挣扎着向大门爬去,方才经历了匪夷所思的灵魂穿越,眼下呈现甚么环境她都情愿信赖。
“拯救啊,杀人了……”
雨声喧闹间,没人重视到,石阶上有一道影子踏雨而来,直奔芙蓉院正屋……
男人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沈南烟乃至能听到他因过于用力,手指骨头收回的“咯咯”声。
惨叫呼救声不竭,只可惜揽月阁现在四下无人,内里风雨又大,任她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
“啊——”
老嬷嬷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左相已经与她断了来往,又怎会为了她获咎王爷?”
“王妃娘娘,都是秦夫人逼我这么做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奴这一次吧,求您了……”
钻心砭骨的痛让她靠近崩溃,她哭嚎着昂首,看着沈南烟那张不辨情感的脸,眼里尽是不成置信,如何能够?她明显伤得那么重!
连续叫了几声,底子无人应对,只要不竭落下的大雨砸在屋瓦上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吵得民气烦意乱。
沈南烟嗤笑一声,“本王妃是主,你是仆,且不说我真要了你的命,王爷会不会把我如何样?就说你方才想杀我,遵循王府家规该如何措置?遵循大晟律法又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