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身后传来云柒不满的声音,拓跋君赫猛地回身,竟是长公主的马车!
“不对啊!”恐怕别人听不清,沈南烟扯着嗓子道,“本宫今晨瞥见那退婚书,一时猎奇探听了一下……”
“我……民女没说过这话!”
“阮蜜斯,请你自重!”拓跋君赫连连后退,眼看就要退进宫门了。
“是!”
云柒正要挥催促马,拓跋君赫一个箭步就冲了畴昔,低头做出听训的模样,径直朝沈南烟伸脱手来,“末将晓得殿下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本宫奉告你,我沈南烟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容不得别人觊觎!”
沈南烟葱白的指尖,用力捏住女人的下巴,“之前看不上他的是你,现在见他飞黄腾达了,悔怨了的也是你!”
“你的意义是本宫扯谎了?”沈南烟哈腰靠近了她,冷戾的眸子里,酿着瘆人的寒意。
“你别哭啊!不晓得的还觉得本宫欺负你了呢!”
抬眸瞧着那张倾城绝艳的脸,阮流筝被沈南烟那不怒自威的威压,慑得脊背发凉,顿时双膝跪地,“民女阮流筝,拜见长公主!”
短短两行字,沈南烟看了一遍又一遍!
“本宫可没工夫,也没心机陪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望着面前胶葛不休的女人,拓跋君赫有口难言,不觉间眉头拧成了疙瘩……
“主子,这是来自边关的最新谍报。”
如此看来,这长公主和拓跋都督,倒也是相配……
“吁——”
“不,不是……”对上沈南烟冰冷的眸子,阮流筝蓦地打了个寒噤。
“是!”
“赫哥哥,你还在怪我吗?”阮流筝面色惨白,美眸含泪,仿佛是泫然欲泣之态。
……
鸦睫微垂,她任凭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那布告上,晕开一团团笔迹,再抬首,已是泪流满面,“出宫!顿时!”
“南烟?”
改边军名号为西狼铁骑?这与自主为王有何辨别?
顾不得很多,拓跋君赫从速将沈南烟用力抱进怀里,恶狠狠地瞪着阮流筝,“还不快滚!长公主如果动了胎气,你们阮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
“末将是在求公主!”他缓缓抬眸,用极低的,焦灼的声音道,“殿下,她不是第一次缠末了将了,此次她能来王宫门口,下次就能闹到末将府上……”
云柒面色陡沉,碍于恰是用人之际,他将车门翻开道裂缝,抬高声音道,“主子,拓跋君赫仿佛碰到费事了,要管吗?”
透过车窗,看了眼不远处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沈南烟冷嘲笑了一声,“走吧,就这点儿事儿,找个时候,流萤分分钟就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