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还在逼她?她就不能由着她躲在这赫连府里轻易偷生吗?
……
“这朝中文武官员都在长公主府门口跪了好几日了,看来是本日又去了,然后屁颠屁颠跟着来的!”
除了达奚淳雅,世人纷繁出门去迎,与围观百姓一同跪地叩首,“吾等拜见摄政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环顾四周,沈南烟蹙着眉眼,悄悄叹了一声,“是本宫忽视了……”
亏他还想着就算临时失了势,也毫不成丢了赫连家的颜面,掏空最后的家底儿,重金筹办了这百张席面……
“啊——”
“到底为甚么啊?我达奚淳雅到底做错了甚么,要落得这般了局?”
“本宫给你们两刻钟的时候,顿时帮着赫连大人,将府中各处打扮起来!”
音落,一箱箱喜字,大红灯笼……很快被狼卫抬进了院子里。
……
“长公主言重了!”刘芷嫣生硬地抽回击,踌躇再三,后退一步,躬着身子道,“纸包不住火,既然碰到了错的人,有些事情就必定会产生,只是早一些晚一些罢了!”
她斜眸睨着面前的一对新人,目色欲裂,咬牙切齿,他怎可一袭红衣,与旁人缔结百年?
鸳鸯喜被?还赫连家长孙?的确白日做梦!达奚淳雅心中谩骂不竭,瞧着漫天飞舞的大红彩绸,心中仇恨已然达到了顶点。
在一阵阵质疑声与讽刺声中,暮气沉沉的迎亲步队径直进了赫连府的大门。
“嘁!谁说不是呢,还大臣权贵?看了这么久了,这赫连府上别说亲朋了,连路过的耗子都绕道走了!”
“二拜高堂!”
沈南烟一身矜贵地走到刘芷嫣身前,握着她的手,和顺浅浅地开口,“说到底,是本宫对不住你……”
……她如何来了?
角落里,男人看到就连那写着赫连将军府的匾额也被下人仓猝拆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瘸一拐地朝后院走去。
“啊——”
“呵,没意义!散了!散了……”
大红喜带无声坠落,却无人在乎,世人回身,看着那疯颠的女人嘶吼着,哭嚎着,将一桌桌席面用力掀翻在地。
正堂里,因着沈南烟的人在,大婚典礼不得不按流程持续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