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一字一顿,字字冷冽,加上她周身散着的肃杀之气,慑得人寒毛直竖,心神发颤……
沈南烟扶着慕容澈的手臂,径直走到那桑南使臣身前,语气幽幽,似是筹议,实在并未留不足地。
并将那血淋淋的眼球,顺手扔到了桑南使臣脚边,吓得方才说话那人,几乎没尖叫着跳起来。
“霍修!”
“是!”
目睹补偿款也到位了,沈南烟看着一众桑南使臣,悠然开口,声音冷得能淬冰。
侍女娜布其早就被吓软了腿,她快速爬到纳兰昭身前,用衣袖不断地帮她擦着脸上的血。
沈南烟瞧着地上码成一排的五根断指,冷声对一旁的狼卫道,“回公主府取五十两黄金,交与霍修将军。”
“不日以后,本宫会向你桑北国主致函,为本日你们擅闯我西夏后宫一事,你们桑北国主,务需求给本宫一个交代,不然结果自大!”
右手只余食指中指,左手拇指和小指都没了,这要她今后如何再握刀?
目睹桑南使臣们像渣滓一样被拖走了,北朔使臣们终究冷静松了口气。
纳兰昭抬头,眉头拧得紧紧的,这贱人跟这儿说甚么呢?
毕竟是在西夏王宫出的事儿,莫非西夏不该在旁的处所做些让步,比方说桑南与西夏间商贸来往的赋税?
沈南烟转头看向止了叫声,却浑身颤抖不止的纳兰昭,“我西夏五名将士的补偿金是五十两黄金,给那位小侍从的是二百两黄金,一共二百五十两黄金,纳兰昭你可认罚?”
“呵!”沈南烟嘲笑一声,“方才不是你们北朔人说,杀人偿命,让本宫从重惩罚的吗?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有西夏官员俄然想到先王驾崩那日,沈南烟治好了大王子的眼睛,心说,长公主的医术,竟已经入迷入化到这类境地了?
“纳兰昭伤了你侍从一只眼,本宫也伤了她一只眼,这件事临时算是扯平了……至于贰心机和身材上受的伤害,赔偿他二百两黄金可好?”
莫非这事儿就这么就算了?桑南使臣紧抿着唇,眼中尽是算计的精光……
大伙儿正迷惑儿呢,又听沈南烟道,“纳兰昭,一百两黄金一条腿,你还要本宫替你付赔款吗?”
不等世人反应过来,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流萤已然行动利落地剜掉了纳兰昭的一只眼睛。
“启禀长公主……”
“立即命人将桑南使团押送出境,就是死了,也要给本宫扔出西夏国土!”
“是!”
“啊——”
“回将军的话……奴婢,奴婢都带在身上了。”
“吾,吾等……长,长公主理事公道,吾等并无贰言!”
这账还能这么算?西夏官员们见怪不怪,内心亦是毫无波澜,别国那些个使臣们可算是长了见地了!
目睹本身的手指一根根被切了下来,纳兰昭痛叫几声后,眼里内心,皆是惊骇……
世人擦了把盗汗,心说,还差二百两呢,那纳兰昭就是算上脚指头也不敷啊!
“将军……”
这如何还没完没了?纳兰昭连带着一众北朔使臣愣怔地看着她。
“哦对了,本宫还要问问你们这些桑南使臣,本宫在御花圃设席,四周皆是禁军扼守……你们是如何去到后宫的?”
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听得在场世人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定在那边瑟瑟颤栗。
这又是甚么意义?
“啊——”
就晓得她会这么问!那使臣忽地昂首,对上沈南烟那双冷戾无温,杀意漫天的眼,愣是将早已筹办好的说辞,全都忘到了脑后。
“纳兰昭,你跟桑南使臣的事儿完了,可我们之间的账还没完呢!”
她没闻声她手中有五十万雄师吗?她如何敢伤她?沈南烟这个毒妇,的确欺人太过!
“拿出来还给桑南使臣,其他的你且本身收着,顿时分开西夏,随便去哪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