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尉玉林跑到尉鹤引身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父亲,让儿子一小我出来认人吧!您……”
尉玉林看都不敢看沈南烟一眼,直勾勾地盯着脚下,盗汗直流,一种不祥的预感,瞬时袭上心头。
“启禀长公主,吾等在寻觅宁王殿下时,恰好发明两具女尸,此中一具疑似先王继后尉子衿……”
沈南烟转眸看向尉鹤引,“尉太师,你是奉养了三代君王的老臣,你且归去好好想想,新王年幼,我西夏正处乱局当中,你到底想要甚么?你尉氏一族,又想何去何从?”
“公主放心,主子定一字不落地转告拓跋将军。”
尉鹤引不语,冷静垂泪。
“拓跋将军长年驻守边陲,与北朔人没少打过交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是以,纳兰昭的事,加上眼下的事,全数交由拓跋将军与宇文太宰来处理。”
“谢长公主开恩!”尉鹤引不断叩首,连声音都变了调儿,“老臣服膺长公主教诲!必不负先王重托,亦不负长公主信赖!”
“尉太师,你与宇文衡,与荣禄,都是先王最为信赖的人,说实话,本宫打心眼儿里,不想动你……”
霍修清了清嗓子,非常怜悯地看了眼尉鹤引父子,躬身对沈南烟道:
愚,笨拙!的确愚不成及!血气上涌,尉鹤引大脑一片空缺。
“公主殿下息怒……”
“并且……”
沈南烟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脚边须发皆白,愈发沧桑的老者,好久才道:
“本宫方才在宫中看到拓跋天德了……”
悄悄叹了一声,她抬眸看向不远处,“荣禄?”
“并且,咱家听几个宫人说,尉子卿一向在御花圃四周盘桓,她不但暗中刺探长公主的行迹,还一起尾随,不知意欲何为……”
荣禄悄悄松了口气,与几名宫人急仓促地在前带路,一刻钟后,沈南烟一行人又去到了那处偏僻的宫宇。
哼!还不如在那广场上候着呢!
沈南烟蹙眉,“你们父子如何过来了?”
待看到那张熟谙的,曾经被尉氏家属寄以厚望的脸,尉鹤引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瞬时呼吸停滞,僵在了当场。
就算没有那药粉,主子腹中的孩儿,主子的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音落,一道道如冷刃般的目光,齐唰唰地落在了霍修身上……
“主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