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可有贰言?”
翌日晨起,下了早朝,出了太极殿,众臣敏捷分红两队,一队前去各自衙门,一队紧紧跟着沈南烟与达奚嘉衍,去往太极宫。
沈南烟懒懒抬眸,甫一摊开手,流萤便将长剑放在了她掌心。
“没……”
……
音落刹时,百官骇然,面色皆变。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得早朝,诸位爱卿本日就宿在宫里吧!”
“平身!”
“一会儿议事,他们脑瓜子不会嗡嗡地响吗?万一因为脑筋不好使担搁了时候,岂不是会迟误主子用膳?”
她一会儿坐下,一会儿扶着腰又站起来,偶然见大师都看她,她便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达到奚嘉衍身边,看他折子写的如何样。
“……”
伽远山看在眼里,非常欣喜,看来昨日宇文衡与荣禄跟他说了好久的话,没白说!
昂首看了眼内里的天气,沈南烟操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幽幽启唇……
月上柳梢头,银辉满人间。
“长公主贤明!”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啊!
未几时,沈南烟换上一袭月红色长裙,达奚嘉衍则身着玄色衣衫,一同呈现在了紫宸殿里。
世人再次跪地,叩首不起,“历代先王在上,请护我西夏,江山永固,百姓,光阴静好……”
“荣禄?”沈南烟半眯着眼睛,用力儿揉着太阳穴,明显累得够呛。
“荣禄公公,去给王上搬套桌椅,筹办笔墨纸砚,从明天开端,到本宫离宫,统统的奏章,皆由王上批阅。”
因着内殿议事,不敷品级者不得入内,是以只要近四十名大臣能在这旬日里,日日与摄政长公主,与王上共同措置政务。
沈南烟扫了眼大殿里的百官,转头看向达奚嘉衍,“你也下去!这几日不准坐在王姐身边,你要不时站在王姐劈面儿,记着没有?”
“务需求照顾好诸位大臣,穿的用的都送去,多筹办些热水,再让御膳房做些夜食送去。”
沈南烟不睬会一众大臣的惊奇神采,对身边的荣禄道:
子时刚过,达奚嘉衍抬首,深深看了高处的沈南烟一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