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迟疑了会儿, 没敢再发一条畴昔确认。她在舒软的沙发里窝成一个球, 悄摸着将面前的微信信息翻了个完整。
对着张色彩单一的图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林棉终究舍得放动手机, 笑得眼眸弯弯,飘着去厨房端了汤出来。
“我出场费很贵的,夙起过来接秘密收野生费。”林棉舔了一圈唇边的奶沫,舌尖触到丝丝甜意,问,“你不是还在度蜜月吗?”
“对了棉宝,行李箱里有给你带的礼品,粉色盒子的阿谁。”
林棉咬着玻璃杯沿:“如何了?”
“结婚前我让人查了他的底,别人跟我说他整天跟着帮狐朋狗友喝酒飙车玩女人,我当时还不信。人向我求婚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现在我总算晓得为甚么结婚的时候这么收敛了,本来新婚的时候是海内有他家长辈死盯着,现在出了国跟只自在翱翔的智障鸟一样,看得我都想为他掬一把怜悯泪,真是不美意义哦跟我结婚让他受委曲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他报歉啊?”
他的头像是顺手拍的风景图, 角度像是居高临下俯瞰着五道口浓墨霓光的夜景。她翻了翻其他的,署名一片空缺, 朋友圈一片空缺。
“嗯……”幽幽的一声应。
林棉就像被庇护起来的宝,质地清透津润。
第二天林棉定了起早的闹钟,去机场拂尘尘仆仆的柏佳依。
即便林母是个做女能人的料,单凭她一人之力也挽救不回多少,林家实在跌得太惨,想爬回本来的高度不但要短短三五年的时候。要从跌落谷底到重回光辉,人脉是关头,在如许的环境下,联婚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之前许彤求林棉帮着去上国际经济法的课替点名,这堂课没有平时功课, 但安插了期中论文, 林棉和许彤通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句, 没过量久许彤就写好发给了她。
论文是下周要交的。
她衡量了动手头两件事的首要性,发自内心地感觉,稿子的事情能够拖一拖,还是先把检验写了……
“……”蓦地内心一哽。
柏大蜜斯全名柏佳依,柏氏财团的令媛,是跟林棉从小一起皮到大的闺蜜,也是在林家家道中落了今后独一还能跟林棉保持密切联络的朋友。
林棉听完,放下牛奶杯,语气沉重:“别说了,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说完软声补了句,“不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