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莫急!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主子她们有大事尚待措置!待得主子大事得成,我们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也就是了!”
当时。尚且年幼的她还不懂母亲她所说的意义,也更不晓得,母亲与父亲口中口口声声所说的主子究竟是谁,现在细一想来,此为‘主子’便是母亲心心念念跟随了平生的那位大行烈帝陛下了。
原指着娶了你,如何着都能好风仰仗力,助我上青云吧?皇后娘娘啊!纵使陛下长年来都没宠幸过她了,可终归是皇后呀?哼——,谁曾想,也是其中看不顶用的安排罢了,你们主仆都一样,没用的东西!如果她能略微给力一点儿,我也不至于到得现在,还只是一个戋戋不入流的微末小吏!
她做梦也不会健忘,那一日,阿谁一贯打扮着繁华素净的妇人身着一身尽是补丁的粗布麻衣,头上尽是稻草,描述狼狈、跌跌撞撞突入父亲长年卧病的寝房内哭求的模样。
高傲行烈帝陛下垂帘听政的那一日起,父亲便病了,在烈帝陛下废去新君,自行即位为帝以后,父亲更是一病不起,整日里,如同一个瘫痪普通,瘫在榻上不得起家,更糟糕的是,他还几次口不能言。母亲说,这叫中风。
说着,父亲一抚袖,再次冷哼一声,竟是就这么走了。
“母亲您说的极是呐!殿下也说现在宫中情势吃紧,叫我们无事少往宫中走动,以免徒增加短,为皇后娘娘添费事。另有……,皇后娘娘的病……唉,竟是病了这般的久,真真是叫人担忧得紧呐!”
只见母亲只是非常安静的道:
你最好祷告着你的好主子不要这么快嗝屁。陈湘儿,我奉告你,你主子薨逝的那一天,便是你被休弃之日!不是看在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主子的面子,你觉得我会让你在我的正室之位上至今么?说不得,我一早就将你给休了,将正室的位置腾空出来,给我那宝贝爱妾咯!”
谁知,父亲却只是自顾自的将自母亲屋内搜到的财物尽数塞入怀里,嘲笑一声,道: